裴熙猜到了云锦书可能爬上了裴时砚的床,但她没想到,她还捕获了裴时砚的芳心。
要知道裴时砚这种风月场的浪子,对女人从来走肾不走心的,她没想到云锦书能有这么厉害的手段。
裴时砚今晚所做,可不就是为她讨公道么。
她果然是只善于蛊惑男人的狐狸精。
这样的精怪,就不值得什么好下场。
云锦书看向裴熙时,裴熙直勾勾的眼神恨不得戳死她。
裴时砚起了别的心思,看向一侧的女人,“你看懂了么?”
她想了想,“懂了一点。”
“行,那你给我们裴大小姐说说。”
他故意将“裴大小姐”
四个字咬得很重,讽刺的意味很浓。
裴熙白眼翻上了天。
“裴小姐知道吗,大少爷体内的余毒未清,经过上次那番感染,他身体已经非常虚弱了。不说能不能醒过来,能活多久都是个问题。”
云锦书语气很淡,裴熙越听越震惊。
“你胡说什么……我大哥他,他……”
她这会儿似乎回过味来了。
云锦书继续:“从一开始的大少爷中毒,到裴小姐推我落水,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不能让大少爷醒过来。裴老爷子最器重这个长孙,裴二爷又最疼爱这个儿子,只要他醒来,裴家继承人的位置只会是他。所以,才会有人三番五次地下手。”
“你……你说长房?”
裴熙哑然,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她想到刚刚裴韵和她说的话,裴韵话里话外,告诉她,她知道她肚子里的古怪。
而当初在白玉京的事情,封锁得严严实实,袁朗也不会大嘴巴往外说。除了云锦书,不会有人泄密。
所以,裴熙才情急之下,想着灭她的口。
但眼下,裴熙又不能当着裴时砚和云锦书的面说自己是假孕。
况且,她现在还……
裴熙面色焦灼,最后恼怒地道出一句:“反正,我原本也容不下你。云锦书,这次是你命大,下次就不一定了。”
裴熙作势要起身。
裴时砚支着脑袋懒懒看着,笑出声,“你是落把柄在人家手上了?”
裴熙一僵,握住拳头。
云锦书目光不留痕迹地扫她肚子一眼,没做声。
“行吧,你回去自己琢磨一下,如果脖子上的东西不是摆设的话,应该想得清楚。”
裴熙瞪他一眼,起身走了。
待裴熙一走,裴时砚又看向云锦书,“在想什么?”
云锦书抿了下唇,“我怀疑裴熙怀孕了。”
“她不是怀两个多月了……”
话落他眯眸,“这样啊……”
“那事情就变得很有了。”
他低喃,伸出手,摸了摸女人的耳朵。
……
婚期将至,裴熙的身体却一天不如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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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妖花孕吐反应越来越强烈,裴熙吐得昏天黑地,在洗手间里直不起腰来。
“四小姐,不然我让云锦书来给你看看吧?”
一旁的女仆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