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颂白心跳得更快,他觉得自己有点犯花痴,不敢再看沈庭宗的眼睛,只能转开视线,却现,沈庭宗还没有放开他。
两人仍维持着刚刚跳舞的姿势,很近很近,胸膛几乎贴在一起,胸前的两支金色玫瑰互相触碰,一大一小两只花头错开,却又摩擦湿润,出暧昧声响。
夏颂白惊奇道:“玫瑰香气居然是从胸针里来的,我还以为是闻错了。”
窗下是郁金香,花圃里的玫瑰也栽种得伶仃,那浓郁的玫瑰香气,原来是自胸针中飘出。
沈庭宗说:“这是阮瑾容想出来的点子,把玫瑰花露封在胸针里面,只留一点缝隙,让人隐隐约约闻到味道。”
夏颂白奇怪:“可我觉得花香很浓啊。”
他浑然不觉,自己雪白颈后,橙花香水后调馥郁,受热散玫瑰气息,他整个人都像是一朵香气扑鼻的鲜花,如果将鼻尖贴在肌肤上,一定能嗅到更多。
宴会结束,衣香鬓影的人群散去,能看得到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沿着小道各自远去。
十二点的魔法结束。
夏颂白说:“沈总,我们也回去吧。”
沈庭宗说“好”
,却还是没有放开他。
夏颂白有点紧张,却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只觉得今天,和他沈庭宗之间的氛围和以前不一样了。
就好像……就好像大佬一直不想让他离开身边一样。
肯定是错觉吧。
夏颂白有点患得患失,总觉得是自己想得太多。
他又喊了一声:“沈总?”
沈庭宗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了他:“走吧。”
回到房间,夏颂白有些失眠。
弹琴时,观众都因为他琴声中饱满的情绪感染,以为他琴技有多么高明,但其实夏颂白知道,自己是常挥。
弹奏的那一刻,他想到的是沈庭宗,那曲子,是他为沈庭宗而弹,流露的情绪,也是真情实感,才会那样引人共鸣。
他对大佬……好像有点不一样的感觉。
和对沈钊、对其他人都不一样。
是会让他面红耳赤,心跳加的感觉,甚至会在梦里看到沈庭宗的脸。
啊啊啊。
甚至是那种梦!
他怎么可以对着大佬的脸做春丨梦啊!
也太亵渎了吧……
大佬在他心里,明明是很神圣又高不可攀的,像是长辈一样温和,又能救他于水火。
但是大概越是禁忌,越是刺激。
夏颂白迷迷糊糊睡着之后,居然又做梦了。
大概是清醒的时候一直想着沈庭宗,这次的梦里,他很清晰地知道,面前的就是沈庭宗。
还是舞会,但不再是小小的露台。
这才他们站在大厅正中,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地方,沈庭宗牵着他的手,仍旧是相同的舞曲,他们跳舞、旋转,夏颂白的心跳加,手扶在沈庭宗有力的手臂上,能清晰地感觉到到那种跃跃欲试却又隐忍不的力量感。
……好粗好大。
他说大佬的肱二头肌。
夏颂白在梦里胡思乱想,一转头,舞厅变成了教堂,沈庭宗一袭白衣,长身玉立,英俊得令人指,夏颂白还在想,白色也很适合大佬啊,余光就看到玻璃里的自己,居然穿着一套婚纱!
那种大拖摆,几米长的大头纱,一层一层重叠的纱和蕾丝,看起来就奢华无比。
牧师问他们:“沈庭宗先生,你愿意娶夏颂白先生为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