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砚书唇角勾起,轻轻把沈郁澜小幅度向上撑起来的头压下去,说话的气息喷洒在沈郁澜脸上,“好像不是很烫了。”
然后,她站直了。
沈郁澜眼神略显空落,盯着闻砚书的眼神都变了,“可我觉得还是有点烫,你可不可以……”
“什么?”
闻砚书摸着坠落的耳坠,手指动作很涩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可不可以,再那样为我量一次体温。
“可不可以……”
沈郁澜不太好意思说,特别是看到杂乱的床的时候。
床边是昨晚没吃完的半袋怪味豆和芬达汽水空瓶子,几颗怪味豆洒了出来,应该是被搂进被窝了。
有点硌脚,沈郁澜抖搂抖搂被子。
闻砚书按住她还在被子里的腿,等她不动了,出去了。
她烧了壶热水回来,给沈郁澜倒了一杯,“给,喝点。”
沈郁澜摇头,“不喝,好热,最讨厌喝热水了。”
闻砚书的视线往下移。
沈郁澜下半身一凉,头伸进被子里一看,脸顿时从红变绿了,“卧槽,我裤子呢,我起球的裤子呢。”
“脱了。”
沈郁澜猛地护住自己,摸了摸,内衣还在。
清醒了,彻底清醒了,坐起来,“不是,你脱我裤子干嘛,裤子惹你了啊,没事脱我裤子,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不是我脱的。”
“不是你还能是谁,这里就咱俩。”
闻砚书把水杯强塞到沈郁澜手里,“琼姐早上告诉我,说你会来给我送两瓶酒,一直到傍晚,你都没来,我就过来了,看见你昏睡过去了,我就把李大夫找来,她给你打了一针。”
“什么针啊?”
沈郁澜看看手背,也没有针孔啊。
闻砚书指了指。
沈郁澜一会儿挠挠脸,一会儿蹬蹬脚,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屁针儿啊,啊啊啊,不活了。
沈郁澜透过一条细细的指缝看着闻砚书,“所以我这裤子,是小李大夫帮我脱的?”
“嗯。”
那还好,那还好。
沈郁澜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