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香衣跟她据理力争,“他们是我的学生,做错了事,我会好好教育他们。”
沈郁澜懒得再说了,“行。”
随手把刮鞋的树杈撇到一边,扭头走了。
谢香衣快步上前,挡住她的去路。
沈郁澜想要绕过她。
她继续挡她,“澜澜,你不相信我,从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你就没有相信过我。”
“都八百年前的事了,还拿来扯,够了啊,上次说了都白说,咱也别做什么朋友了,以后就别再联系了,真没那个必要。”
“你吃醋了,是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
“昨晚,我看到你了,你也看到我们了。我就知道,你不会喜欢别人,你还是在意我的。”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昨晚跟那女孩在雨里小手一拉,现在又跟我说这些,我真是搞不懂你。”
“我是跟她牵手了,但我还喜欢你。”
“我的天。”
理解不了一点。
沈郁澜搓了把脸,一个字都不想再说,转身去地里干活了。
谢香衣也不回学校上课,坐在车里面,望着枣园的方向,眼神一愣一愣,想起那天去食杂店找沈郁澜,离开时,躲在门口,沈郁澜看着闻砚书的眼神,让她感觉太陌生。
沈郁澜最喜欢她的时候,都没有用那种小心翼翼多过崇拜的眼神看过她。
那天,她默默离开,想要放下心中执念,可这些年,她在沈郁澜身上耗费太多时间和精力,舍不得放弃,总是心有不甘地想着,再争取一下吧。
爱情是很脆弱的,就算她们一起回头,也回不到最初了。
沈郁澜心中无愧,当然可以坦坦荡荡地往前走。不像她,一直在悔恨中度日。假如当时她能够坚定一点,别辜负沈郁澜,她们是不是就不会走散了。
那双桃花眼再也弯不出笑容,她看着一边蔚蓝一边乌云的天,终于认清现实,再也回不去她们最好的那几年了。
“好可惜,再也听不见你喊我姐姐了。”
。
一晃就到下午了。
孙亚菲看着那辆还没走的车,问:“澜澜,你要不要去看看,她怎么还没走呀?”
沈郁澜累没劲了,一口气灌了大半瓶水,“爱待就待吧,地又不是我家的,总不能去把人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