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一股牛屎味,能吃?”
“不臭,明天我做出来你就知道了。”
赵老太太把牛肚和牛肠放进盆里,“那我给你洗干净,你明儿煮给我尝尝。”
晚饭做好,大家都没吃过牛肉,吃得格外香。
累了一天,林亦楠吃了满满三大碗才饱。
饭后,打了水,她在清出来做净房的茅草屋里简单洗漱过后,倒在李淑兰铺好的油布上进入梦乡。
林亦桉和鲁长青依偎在她旁边。
李淑兰拿着块布巾边帮她擦拭头,边和林亦桁说话。
“今天阿楠斩杀那流匪头子的时候,你朱伯母的脸色可差了。”
林亦桁宽慰她,“任谁第一次见这种事也会吓到。”
“不是。”
李淑兰手上一顿,又继续说道,“我看她的样子,好像并不喜欢你妹妹舞刀弄枪的。”
“娘,若活得好好的,没人喜欢杀人。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妹妹不出手,死的便是村长大伯还有林家村的村民。”
“我是怕她未来婆母不喜欢。”
林亦桁给火堆加了根柴,拍拍手,“放心,韫之不是腐朽的人。”
李淑兰放下布巾,拿起梳子,细心帮林亦楠把头一点点梳顺。
“这一路真是辛苦阿楠了,幸好当年她坚持练武。”
林亦桁目光直直望向跳动的火苗,沉默半晌,道,“很晚了,娘你身体刚好,早点休息吧。”
翌日,天刚蒙蒙亮,薄雾还未散去。
林亦楠已在林中练完一套剑法和一套拳法。
“这拳法新学的?”
林亦桁从林中走了出来。
“哥,你怎么起那么早?”
林亦楠不答反问,她刚打完的是军体拳。
林亦桁眼神明亮,语气温和道,“以前在家时,我也会常常跟爹早起练剑。爹总是偏心,说女儿家娇弱,读书练剑从来不让你太过辛苦,妹妹总是背着爹偷偷练习。”
顺着他的话,林亦楠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小姑娘倔强的背着人练剑,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
“娘不想你练武,要教你做饭,妹妹五谷不分,却是连鸡都不敢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