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后者,那他会不会对自己“家”
也进行监控?
乃至于对与自己接触过的每一个人,甚至在自己周围出现的可疑人均进行监视?
如果那样的话,“水手”
再来,岂不是要引起他们怀疑。
程浩屈指一算时间,距上一次“水手”
过来,已经六天了。
按正常的话,“水手”
明天就会出现在自己家楼下,叫收废品。
对于自己穿越过来后的历史,程浩相信李涯找不到什么疑点。
即使是冈本推荐的人,安保局也做过背景调查。
在安保局的档案里,他的履历是这样写的:
程浩,二十一岁,六合人,家贫,从小父母双亡。
高中辍学,十八岁来金陵谋生,先后在百乐门、金陵饭店等地当侍者,自学日文。
非常清白!
至于他被抓壮丁当巡警这几个月,当时正处混乱状态,根本没有任何登记。
去临澧也是秘密去的,在培训班用的都是化名。
但是,程浩隐隐约约感觉不会那么简单。
此刻,紫金山脚下的安保局秘密基地内,一间办公室里。
赵汉山坐在宽大的软椅上,肥胖的脸上略有倦意,正吞云吐雾抽着烟。
李涯肃立在他面前,汇报说:“邮差招供了五个军统的联络站。其中三个联络站抓到人。一个联络站在行动时惊动了对方,生枪战,击毙一个,逃走一个。”
“还有一个联络站在鼓楼区,叫三味书店,我们去的时候,已经关了门,人也走了。”
赵汉山听到这里,沾着眼屎的鱼泡眼微微眯了一下,身子猛地从软椅上坐了起来,皱眉道:“有这事?怎么回事?”
“毫无疑问,一定是有人通风报了信!”
李涯斩钉截铁地说。
赵汉山伸手将烟头往烟灰缸里使劲一戳拧成碎渣,骂道:“他妈的有内鬼,给我揪出来,老子扒了他的皮!”
李涯凑到他跟前说:“局长,我带到基地来的兄弟都是可靠的,昨晚到现在,没有一人离开过。抓捕邮差时只有他一个人,没惊动任何人。”
赵汉山骂娘:“那这个内鬼他妈的是谁呢?”
“今天早晨,咱们离开局里时,只有程浩在……”
赵汉山疑惑:“难道会是他?”
“局长,我已经趁中午派人检查了他的办公室,安装好了窃听器。”
“你小子,下手这么快,也不问过我?现什么没有?”
赵汉山略有不悦。
“您见谅,我想越是早点上手段,就越能现蛛丝马迹。趁他不备!办公室倒没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