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智齿炎了?”
“嗯。”
她眉目郁郁。
“去看医生了吗?”
坐在主位的徐教授关切。
“还没有。”
沈清央忍着痛慢慢说话,“北口挂不上号,我打算去私立口腔。”
方琴盛了一碗茶树菇鸭汤递过来:“私立医院靠谱吗?”
“谢谢琴姨。”
沈清央说,“我回头问问同事有没有推荐的。”
徐行知过来时刚好听到这句话,他换了身家居服,顺手抽了张纸递给沈清央,示意她汤滴到领口了。
沈清央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接过纸巾,边角还残留着男人指腹的温度。
耳边听见方琴问他要不要喝汤被婉拒。
“私立口腔是吗?”
他说,“我有个同学开了一家,刚好我明天要去找他,清央跟我一起去吧。”
沈清央喝汤的手一顿。
方琴好奇:“大学同学吗?”
徐行知点头,声音温和:“我给您和爸都约了口腔检查,有空的时候可以过去。”
徐教授对儿子的孝顺很满意,笑着扶了扶眼镜:“我和你琴姨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既然是信得过的同学,就带清央去吧,智齿早处理早好。”
“好。”
徐行知点头。
作为当事人的沈清央刚想说话,抬头就撞进一双清黑的眸子中,他看着她像个真正的哥哥看妹妹:“明天有空吗?”
徐行恪在对面放下筷子:“行知,你忙的话,我带她去也可以。”
徐行知握着勺子弯唇温笑:“我不忙,明天正好要去找他一趟,就不劳烦大哥了。”
气氛莫名有些凝滞,沈清央只觉得牙疼得越厉害,轻声:“好,那就谢谢二哥了。”
“不客气。”
徐行恪淡着神情给她夹菜:“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
沈清央默默往嘴里塞了片藕。
其实徐家五个人,说起来,只有徐教授方琴和徐行恪算得上真正的一家三口。
方琴是徐教授大学时的初恋,毕业季二人分手,后来经由沈清央的妈妈介绍,徐教授认识了连云。
二人感情很好,婚后生下了徐行知,过了几年,又因为感情和人生观的分歧离婚。
那时候,徐行知不到十岁。
他们分开后,方琴找上徐教授,徐教授这才知道自己还有个儿子。当年,分手之后方琴现自己怀孕,不舍得打掉又不想回头找他,就生了下来自己抚养。
震惊之际,徐教授又悔又感慨,就和方琴结婚,把母子二人都接了过来。
徐行知就这么莫名其妙多了个哥哥和继母。
那会儿沈清央也不大,她和徐行知差了两岁,小时候两家人经常来往,她也总喊行知哥哥。后来,她父母离婚,连云和徐教授也分开,来往就少了些。
再见到徐行知,就是十三岁,她被送到徐家借住。
一住,就是这么多年。
晚上睡觉前,沈清央吞了两片止痛药,这才睡了个好觉。
清晨醒来药效一过,刷牙刷出了血丝,她偏头对着镜子看自己微肿的右脸,戳一下,疼得厉害。
洗漱完,随意往身上套了件白色毛衣,她信息问徐行知几点去牙科诊所。
等了好久都没回,她去走廊往他房间那儿看了一眼,门是开着的,里面没有人。
这才不到七点,沈清央诧异,他走得这么早?
徐家夫妇估计在外面买菜,徐行恪还没起。沈清央自己下楼热牛奶,等待的时间里她靠着流理台又给徐行知了条信息:
[你不带我去拔牙了吗?]
“叮咚”
一声,微波炉提醒和手机震动一同送达,沈清央低头。
xu:[十点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