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就打扫出了他旁边的那间给你住,你看怎么样?”
门推开,待客十分得体的卧室出现在眼前,玻璃门外还连着一个颇为宽敞的露台,沈清央自然毫无意见。
一别十年,连云还是像以前一样温柔周到。
看完卧室,二人下楼,连云带她逛逛其他地方,同时问一些旧人境况。
“你妈妈现在还好吗?”
沈清央点头:“她挺好的,我弟弟今年也大学毕业了。”
“你弟弟?”
连云显得有些困惑,很快想了起来,“她和那位林老师的孩子是吧?”
“对。”
连云轻轻叹息:“你妈妈已经很多年没有跟我联系过了。”
沈清央其实很能理解庄敏的想法,当年同样起步的两个人,如今一个蜗居在不到百平的房子里做全职主妇,另一个却在新人生里几近走到巅峰,如此鸿沟,任谁都不想再面对的。
连云推开一扇雕花玻璃门,漂亮宽阔的泳池呈现在眼前,屋外绿植繁茂,让炎热的夏天也显得清爽。
“清央,老实说,我很能理解你妈妈。我们认识的时候她性格就是如此,比起你爸爸能提供的物质资源,她更想要爱和陪伴。”
沈清央默然,的确如此,否则庄敏也不会嫁给那个老师了。
“所以,别怪你妈妈。”
“没有。”
小的时候或许有一些吧,越长大就越没有了,能理解人人都是为自己。
想了想,沈清央好奇:“连姨,那您想要什么?”
“我?”
连云漂亮的眉毛微挑,“我想要理解和尊重。”
她有些不解。
“不是我想偷偷跟你说徐文衍坏话,实在是有些事不吐不快。”
连云附在她耳边,连名带姓地吐槽,“他想要的哪是个老婆,分明就是保姆。我那时候天天骂他娶我干嘛,不如去保姆机构里挑个人伺候他。为了行知,我忍了那么多年,真是够够的了。”
她语气十分无语,沈清央没忍住笑出声来。
连云谆谆:“我私下跟你说的,回去可不能跟徐文衍学舌。”
“保证不。”
“乖。”
连云捏了捏她的脸。
进门时沈清央就现了连云这个坏习惯,把她从手到头到脸摸了个遍,她不太喜欢跟别人有太亲近的肢体接触,但碍于对方是连云,忍了下来。
看完户外的游泳池和网球场,连云带她去了厨房,告诉她什么时候饿了都可以按内线找厨师,当自己家一样,不用拘束。
说着她问沈清央喜欢吃什么,好让厨师准备晚饭,沈清央刚准备回答时,忽然听见客厅中隐隐传来一道男声。
“周回来了。”
连云笑,“走吧,带你去见见我的丈夫。”
还没走到客厅,沈清央便已经听到一道低沉男声用英语问夫人去哪了。
“这儿呢。”
连云带着她走出去。
入户玄关处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在解手表,连西装外套一同交给管家,浑身上下自带威严与沉稳气质,他偏头,看见沈清央,微微眯眼。
饶是以往工作中见过许多位高权重的企业家,沈清央手心还是不由自主冒了一层汗。
来之前徐行知简单跟她提过,连云现在的丈夫是美籍华人,出生于香港,早年靠自己在华尔街搏得第一桶金,后来眼光毒辣,在很多知名企业的萌芽期下注投资,现在名下经营着一家十分低调有实力的私募及资产管理公司。
她礼貌:“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