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一缕风抢走路人手中的报纸之后,塞缪尔找了一处没人的巷子悄咪咪飞回教城区。
风将托着的大包裹和报纸从窗户扔进房间,白男孩拍打着翅膀降落到窗台上。
正当他反手把身上的破窗帘布扔到了房间的地面上,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赚了两百万摩拉,还买了这么一大袋东西而高兴时。
而后一抬头。
就看见了正拿着扫帚打扫房间的、神情呆滞地看着他的吉利安娜。
塞缪尔:“……”
坏了,高兴早了。
“冕,冕下…?”
吉利安娜迷茫道。
她还在思考“为什么教宗冕下会拎着一个比他人还高的大布袋从窗户跳进来…”
,随后就听见那位年幼的冕下咳嗽两声。
“咳咳。”
小教宗冕下站在窗台上,故作镇定地将怀里揣着的冠冕举到头上戴好。
随后他叉着腰,高深莫测道:
“一个尝试。”
一个尝试……一个尝试?吉利安娜看着被阳光笼罩的、伸展着雪白羽翼的白男孩,只觉得事情绝不是自己能够理解的。
冕下作为巴巴托斯大人的眷属,平日所触及的事情应该都属于极高的层次,怎么会是她这样的凡人能够随意揣测的呢?
至于自己脑海中刚刚一闪而过的“冕下趁着没人看着,自己偷偷溜出去玩还买了一大堆东西”
什么的,简直是无稽之谈,是对冕下身份的一种亵渎!
于是吉利安娜心虚地低下头,忐忑不安道:
“…是,冕下。”
见自己糊弄过去了,塞缪尔不动声色呼出一口气。
我的巴巴托斯大人,刚刚差点给我紧张死了!
教宗冕下因为教会没给零花钱所以把自己房间里的东西拿出去卖,还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看上去就诡异的炼金材料回来什么的…
想想就觉得神圣的形象要被磨灭了好吗!
塞缪尔心有余悸,特地用风元素力牵引着自己从窗台上缓缓落到房间内的地毯上,显得轻灵而优雅。
吉利安娜见塞缪尔这副姿态,看向他的目光更加崇敬。
这时,一旁的包裹被他牵引的风一不小心吹开。
吉利安娜疑惑地看过去,就看到了包裹内是一座炼金台,而炼金台上是一个个用玻璃瓶罐装着的:
弯曲的蜥蜴尾巴,折断的青蛙腿、扭曲的章鱼触手,不知为何物的白色粉末,微微燃火的橙红花蕊……
还有几捧大的离谱的蒲公英种,空着的瓶瓶罐罐,和一张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报纸。
吉利安娜看了看炼金台上那些诡异的东西,又看了看那边窗户旁被阳光照耀、高洁无比的圣·塞缪尔冕下。
在她沉默的目光之中,就听那位教宗冕下强行压着声音的起伏,开口道:
“…一个尝试。”
吉利安娜:“……”
哦天哪,这都是些什么鬼玩意?!
……
在强装镇定地把吉利安娜撵出房间并锁上门后,塞缪尔红着脸背靠在门上。
等待一会冷静下来,他才牵引着风把炼金台放在靠阳台位置的地方,把房间内的书柜清理出空隙,放上那些瓶瓶罐罐。
他搓了搓脸蛋,走到炼金台旁,想尝试炼制人生中的第一罐自己炼造出来的狂风精油。
然后望着台面比自己高不少的炼金台,陷入了沉思。
怎么还没长高啊!!
…最后还是用风元素力飘起来,以此弥补身高上的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