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啊,我并未察觉到你有哪里不同,只当你是一只普通的风史莱姆,顶多体型比寻常史莱姆更小一些。
“直到后来,我听到你向我的神像祈祷,我这才意识到你有着自己的思想。
“起初,我只是觉得你仅仅是有着自己的思绪,性格活泼,并代表不了什么,所以只是简单地关照了你一下。
“直到后来,就在这里,这个地方,我亲眼看见你时,才知道你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你身上浸染着世界树的气息,但是你不属于这里。
“你来自一个更崇高的地方。”
风之神在树墩上看着四周源源不断涌来的风元素力,疲惫地叹息着:
“…最开始我只是好奇,好奇你是怎么看待这个世界的,同时也想知道你的来历。
“于是我时不时就倾听你的心音,想从你的内心中找到我想要的答案。
“直到第一次,还记得吗?在龙脊雪山。
“我在你内心中听到了‘禁忌知识’。”
塞缪尔怔住了。
禁忌知识…难道是指…?
“禁忌的知识,就是来自世界之外的知识,被提瓦特大6所排斥着…”
温迪困乏地解释道,“我听不清那段知识的内容,之后回忆起来才知道,似乎是被世界树屏蔽了。”
“后来,我就减少了倾听你心音的次数。
“我不想沾染上‘禁忌’。
“但你的身上有太多谜团,再加上或许是因为你是我力量的沉淀,我觉得你很亲近,所以,我一直在想方设法的要留住你。
“于是,就给了你一些微小的好处。”
塞缪尔听到这顿住了。
微不足道?
巴巴托斯大人对他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不能称为微不足道的好吗!
这话如果让温迪听到,祂会反驳塞缪尔,因为祂确实觉得自己没给予塞缪尔多少东西。
塞缪尔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算是祂的造物。
祂不仅不觉得自己给予了什么,还时常觉得自己有所亏欠,没能给塞缪尔更多的、更好的。
祂有时在察觉到塞缪尔内心对故乡的思念后,甚至会去想:
是不是自己擅自剥离了那道精神波动,才迫使塞缪尔离开了他的母亲,离开了他的故乡?
出于这种愧疚感,温迪想要弥补,于是就转化成了给予了这只风史莱姆更多的善意和帮助。
但温迪此时没有精力再去听他的心音了。
忍住困意、抵御体内元素力的流逝,还能耐心地讲解着,已经算是祂当前的极限了。
接下来,周围的气氛似乎变得很沉重,风之神垂下了眼眸。
塞缪尔意识到,叙旧环节结束了。
接下来,巴巴托斯大人要讲的,就是有关于祂“罪大恶极”
的罪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