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帕菲尔德在事情酵时听到的话。
第一个来自生活中的过路人。
第二个来自骑士团相同岗位的同僚。
第三个则来自他的事情爆出来后,他原以为他们之间感情很好的朋友。
而又给了他一记重锤的,是骑士团给他的一纸调离岗位的通知。
上面写着由于各种原因,骑士团决定将他从原本的巡逻队,调离到蒙德城东南大门去当守门骑士。
这更是让帕菲尔德原本迫切想要证明自己的心被一盆冷水浇灭。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了,只记得那段时间非常非常漫长。
他那时一直在想,如果他不叫“劳伦斯”
,而是一个正常的、普通的名字的话…
这一切这都要怪他那个混账父亲,不是吗?
可是,他那个混账父亲已经遭到惩罚了。
听到这里,塞缪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他不改名字,原来是因为心里有愧。
他应该是觉得,就是因为他寄出了那封信,才导致商队为了拿他的那封信被魔物袭击,才导致他的父亲离开的。
而那封信里写的,则是他对父亲满满的指责和抗议。
…听起来真讽刺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因为愧疚而不改名字,倒是说得过去了。
但…假如帕菲尔德愿意改名字的话,一切就都好说了。
换掉这个带着劳伦斯家族阴影的名字,远离蒙德城,去一个新的、没有任何人认识他的地方重新开始。
就在塞缪尔思考时,对面的帕菲尔德似乎讲到了什么地方,宣泄完自己的情绪,安静了下来。
忏悔室内突然陷入了一阵无声的寂静。
塞缪尔没有立马开口打破这种局面,而是选择让帕菲尔德静一静。
过了一会,见时间差不多了,他才主动开口,用那被风元素力改变过的、听起来慈祥而年迈的嗓音温声道:
“…这些年辛苦你了。
“那么,孩子,今日你又为何来到这间忏悔室呢?”
帕菲尔德没有立刻回答,塞缪尔也不急,就安静地等待着。
片刻,他才听到对方颤着嗓音,低声道:
“我…是来忏悔的。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一个麻烦,会给周围的人带来困扰。
“可我还是因为一己私欲,尝试靠近他,想和他更进一步……”
……
与此同时,圣卡琳娜座殿的大厅内。
吉利安娜和维多利亚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塞缪尔所在的那间忏悔室。
“…还没出来,已经快三十分钟了,该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
维多利亚有些担忧道。
“那可是冕下,能出什么意外?”
吉利安娜话虽这么说,但双手却在胸前十指紧扣着。
——通常忏悔的流程只需要十分钟左右就会结束,但她们已经在外面等了二十几分钟将近三十分钟了,冕下和那名西风骑士还没出来!
这让本就请了演员、有些做贼心虚的她们更是如坐针毡。
这种气氛让维多利亚不太自在,她找了个话题朝吉利安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