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原始人对着电路板的无奈。
她犹豫了好一会,问同事:“你知道怎么解锁吗?”
同事小姐姐告诉了千晓,而后皱着眉头:“千晓,你是不是病了。”
“没有。”
千晓低头研究着手机。
她花了一个下午,把手机电脑这些基本的电子设备搞清楚,然后查了下自己的余额。
好在她大学时勤工俭学,工作时省吃俭用,也算是有了一笔存款。
于是当天,千晓去人事部递交了辞呈。
工作交接完后,她抱着纸盒子走出了公司。
车水马龙的城市,刺眼的太阳,钢筋水泥的丛林,千晓不太习惯。
她要去哪?
应该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去。
该怎么回去?
公交、地铁,她翻着手机,找着二维码。
她忘记了租房的钥匙放在哪,在门口蹲了一夜,最后实在受不了了,赔了房东二百块钱,换了把备用钥匙。
千晓边开门边吐槽这要是钟离,肯定不会要她赔钱,还会做好吃的安慰她。
想到钟离,千晓靠着门哭了。
她去卫生间洗了个澡,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黑眼圈憔悴,可是脖子上的那根红绳吸引了她的注意。
千晓把绳子勾出来,那块小石珀消失了。
只是一根红绳。
千晓不记得自己以前是否带着这样的一根红绳子。
脑海里的念头疯长,千晓快速地在手机里找自己以前拍的照片。
可惜她从不自拍。
最后她给前同事发消息,经过周转得到了曾经团建拍的合照。
她在照片的角落里找到自己,放大再放大,那天她穿着一件圆领的短袖,白皙的脖子空荡荡。
千晓如释重负地确定这是她从提瓦特带出来的。
而那段时光是真实存在的。
辞职的事被父母知道,他们发来短信指责她的任性。
千晓没说话。
她打开电脑,浏览网页,
难过归难过,工作还是要找,她答应了钟离要好好生活,她还要等着变成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回去,然后让钟离变成个胡子花白的老头陪她呢。
千晓握着鼠标的手一顿,盯着招聘的页面,本地的殡仪馆在招聘会计岗位的编制。
她没有多想,时间到了报名,那段时间她没日没夜地学习,考上了。
去报道的那天,家人还发来短信怪她去这样的地方上班。
千晓关掉手机,没有回复。
在这里工作时间规律,有一天她意识到头发不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