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此机会,阮棠哄着季招娣回了岸边,恰好季南烽兄弟俩来接人。
阮棠冻得嘴唇白,哆嗦着让季南烽赶紧将季招娣带离河边,“我没事,你先带她回家,暖一暖。”
季南烽冷着脸,将阮棠的棉袄脱了,又脱了自己的军大衣将阮棠裹上,裹得严严实实的才将人打横抱起。“她都有勇气寻死,还能扛不了这点冷?”
季南烽大步走了,季小弟也想走,他担心他嫂子有没有事。
至于季招娣,虽然是他的堂姐,但是他一点都不熟。金花婶家的四个姐姐只知道干活,吃饭也从没上过桌,他都忘了多久没见过正脸。
但是,他到底还是怕季招娣再投河,那她嫂子的罪就白受了。
走了一半的路,季奶奶已经拿着大棉袄来了,将季招娣裹成了一团。“你这孩子,咋就想不开呢。”
季奶奶将人带回了家,帮她的湿衣服换了下来,又给她倒了热水。
全村的人都知道季招娣跳河了,吴金花一家却没有半点儿动静。只有季送娣偷偷地将季招娣的衣服送来。
至于阮棠被季南烽黑着脸带回家后,被脱了湿衣服后就塞到了被窝里。
阮棠在被窝里冻得牙齿打战,季南烽黑着脸将自己剥了干净,进了被窝夹住了阮棠冻得冷的脚。
阮棠挣扎着要抽出脚,就被季南烽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手指头,“想年年长冻疮你就伸回去。”
“可是、可是外面来了好多人。我们这样不好,不好吧。”
阮棠听到季招娣被带了回来,热心的大娘们都赶来帮忙了。
要是让人看到他们大白天锁着门在屋子里,怕是又要传他们腻歪不克制。
季南烽管不了这么多,强硬地将阮棠抱在怀里,手还上下搓着生暖。
阮棠被他搓得羞愤难当,那粗粝的手心搓过她的臀,她的后,她的月凶……
“季南烽,你撒开手,你是在借机占我便宜吗?”
阮棠咬着唇,浑身又热又软乎。
季南烽态度却生冷:“我对阮英雄,不感兴趣。”
看着季南烽的臭脸,阮棠知道他这是生气了,也不敢再惹他生气,只能由着他一顿乱搓,咬紧牙关不让自己泄一声。
阮棠将脸埋在季南烽怀里,听着季南烽咚咚咚地心跳声,那声音比敲鼓也是不输了。
哼,装得挺高冷。
小样。
等阮棠暖和后,季南烽就起了,出去了一趟端来了驱寒的生姜红糖水。
这一夜,季招娣没回去。吴金花一家也没有人来接。
阮棠被迫在床上躺了一天,就觉得背都僵硬了,一大早没等季南烽起来就麻溜地爬起来了。
出门一看,没想到季招娣已经站在了廊下。
“你在等我?”
季招娣点头,不敢看阮棠。“三嫂,你昨天说的是真的吗?”
“八九不离十。”
就这一点,阮棠自信不会看错。
季招娣双手不停地搓着,他一夜没睡。“三嫂你是能干人,你说我要怎么做?我妈一定不会让我把江哥的孩子生下来的。”
阮棠最不喜的就是季招娣这种面团一样的人,给她出了半天主意回头还不如他妈一个巴掌一个枣。
“你如果问的是阮医生,我只能说医生只管看病。你如果问的是三嫂,那我也没资格给你出主意。”
“你才二十二,这辈子还很长,谁也没办法为你的一生出主意,只有你自己拿主意了,这一生就算是后悔了,也能咬牙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