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偷你钱吧?”
一声清凉淡淡的声音入落惠的耳朵,她浅低的头抬起,看向银迟的容颜,脚步往后退了几下,连忙摆摆手:“没、没有。”
银迟看着她后退的动作,心里不禁还是划过一丝堵,果然,都害怕自已……
“是你救了汶?”
银迟一边将攀爬手套摘下来,一边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落惠抿了抿淡粉的唇,点点头,接着嘴巴微张,但又闭了回去,似乎想说但又害怕什么。顿了几秒,轻软的声音响起:“他没事,毒已经解了,嗯……我觉得他好像有什么心事……”
话止于此,她没再多说,可能觉得这事不是她该管的,但说话还是有些战战兢兢的,看银迟脸上挂着戾气,就更不敢多说话了。
谁知道,万一他突然心情不好,将自已杀了呢……
银迟将手套摘掉,半响,给落惠扔了个小包袋,落惠下意识用手接住,隔着棕色外布仔细摸了摸,是银票……还挺多……
她的表情有些愣住,就听见银迟声音稍缓开口:“你应该能找到汶,把这些钱给他,说是这些年他应得的。”
落惠眼神有些呆呆的望向银迟,手中的钱袋被她攥紧些,所以他们这是怎么了?
这个意思……是以后不再一起做任务了吗……
“魁……”
落惠正要叫他,可眼前已经没有人影,只留下空寂寂黑漆漆的一片。
好吧,自已还是照做吧,拿给风清。
落惠没有表,也没有手机,每次都只是推测夜间时间,看夜色,这是她出来最晚的一次了。
她特意把包袋捂的很严实,到茅屋的时候,里面的人影早已消失,毯子被他叠好整整齐齐的放在茅草里。
这个她也猜到了,但自已不能再等下去了,阿奶每次都在屋中等自已回家,太晚了她老人家也担心,而且困意早已袭满自已的双眼,来的路上已经打了好几个哈欠。
内心挣扎了一下,又想到银迟叫自已把话传给他,但她怕阿奶一直等自已不睡觉……
低下头想几秒,还是将银迟给的钱袋放到薄毯边,她知道风清一定会来,话,明天来到这传给他应该也可以吧?
想着又看了一眼旁边的薄毯,他应该不需要了吧?
接着落惠又自言自语的拿起地下的薄毯,牢牢抱在手中:“嗯,应该不需要了,他这么有钱,家里面肯定不缺这些东西……”
而风清也根本没有走远,就在这个蓬屋房梁上,他坐在有些松松垮垮的蓬草上,望着落惠挎着包渐远的身影,脑海中又不禁想起她刚才的那番话。
不需要了,家里面肯定不缺这些东西……
家吗……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也从来都是吃住随便,常年在客栈住下,从小时候到现在,也许以前有过吧,家的感受
微暗的月光照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眼里多了几分让人琢磨不透的深邃,似深潭,又似沼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