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再找我的麻烦,我也不敢继续提离婚。
沉默地吃完了这顿饭。
可能是因为他的房间已经放了余若若的东西,晚上他仍然挤进我的小客房。不过显然他昨天累了,今天一躺下就睡了,没再折磨我。
一夜很快过去。
第二天一早,醒来前,我感觉身上很沉重,睁眼时才看清是谢堰压在了我身上。
他仍旧闭着眼,半边身子都压住了我,额头贴在我的头旁,这姿态就像小孩子在抱娃娃。
我没有动,也没有出声,就这样望着他。
谢堰长得很好看,既不粗犷,也不阴柔,是标准的俊美。
他醒着时总是阳刚凌厉,强势而严肃,令人不敢直视。跟他说话时都会觉得很紧张。
现在他睡得正熟,这样子很温柔,很无害。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睡颜,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会高兴得睡不着觉。
可此时此刻,只有五味杂陈。
我想我真的已经不爱他了。
我这样看了他很久,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闭起眼准备睡个回笼觉时,便感觉谢堰身子一动。
以往他每次都是直接就开始,每每都会撕裂他弄出的那些伤口。
想起那种剧痛,我便不由得浑身僵硬,闭上了眼。
但今天……情况有些不同。
他温柔又缓慢,极为爱护。
我逐渐放松下来,体会到那种全新的感觉。
仿佛飘在云端一般的奇妙感觉。
我沉醉其中,如置身梦境,忽然,耳边传来了谢堰的声音:“慕容菲。”
他贴在我的左耳边,狎昵:“你在每个男人面前都是这样么?装得这么纯情。”
我没说话,假装没听到。
事毕,谢堰去洗澡,我趁这点时间吃了药,看表发现现在已经九点了。
谢堰是标准的工作狂,每天早晨不到六点就出发去公司。
不过我很快就知道原因了,今天的早餐,李嫂用米饭、西蓝花等蔬菜做了米饭圣诞树——今天是圣诞节。
圣诞节时,谢堰会休假一周,这时他便会消失。
我不知他去了哪里,他的秘书也不告诉我。
所以,他吃过饭就会走吧?
想到这个,我感觉到了难得的放松。
这时,谢堰忽然说:“吃完饭去收拾,我带你去医院。”
我顿觉头皮发麻:“又要检查那个吗?”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谢堰撩起眼睖了我一眼,遂垂下眼,攥紧了手里的餐刀,冷冷地说:“检查你的左耳。”
吃完饭,我回房穿好衣服,正梳头发,孙姨就来催我,说谢堰已经在车里等着了。
我披了件衣服来到门口,敲了敲车窗,谢堰便放下了车窗,面无表情。
我说:“我的耳朵只有那两天听不见,后来就已经好了。”
毕竟梁听南这么说了,我不能出卖他。
“那好。”
他斜睨过来,“回答我早晨的问题。”
“……”
那种问题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