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风嘴上说着没有,但是嘴角的弧度就没下去过,他一想到求婚那天赵燕大概会哭出来,心里就止不住的发软。
婚礼不止有布置场地,还要把房子装修,家电虽然不用换,但是该更换的软装还是要更换的。
何明风没有蠢到全靠自己布置,他叫了婚庆公司来,今天一下午全部用来测量数据了。
“所以您打算是在院落中办一个草坪婚礼吗?”
设计师有些不解的问。
“对,”
何明风点头,“这些篱笆到时候需要你们拆了,院子里的花不要动我们自己打理,空出来的路面就铺上草皮盖住。”
何明风一一说出自己的要求,设计师脑袋大了,在院子里办草坪婚礼怎么看都有些勉强,即便面积不小,但是宾客一多再加上餐桌花束之类的,不用一天,一上午就会踩得到处都是泥。
设计师说出了自己的顾虑点,何明风是花了大价钱来的,要是没有做好等同于砸了自己的场子,结婚本来是件高兴的事,不能闹得很难看。
何明风开口打消了设计师的顾虑:“没有很多人参加,人数控制在二十个人以内,如果需要,整栋房子都可以铺草皮,我和我爱人也不需要闹洞房的环节。”
何明风心想,就那么几个人还闹洞房,不是闲出屁来强撑门面吗,结完婚后谁还想着和他们嘻嘻哈哈地闹,闹了一天还不够还闹晚上也不嫌累得慌,何明风更想抱着赵燕上床睡觉。
宾客一少什么事都好办了,设计师说今天晚了,剩下的那些明天再来测量,过两天拿几个方案过来给何明风选。
何明风都答应说好,今天只有他一个人在家,送走了人何明风回到客厅继续给地板打蜡,跪了一会儿腰实在是痛得受不了,想了下还是给装修公司打了给电话过去。
邹越航第二天早上九点准时来赵燕家天都塌了,已经有师傅顶替了他的位置在给地板打蜡,他冲出去跑到仓库去质问何明风:“为什么啊?!你要找师傅来为什么不早点,我膝盖都跪青了现在你告诉我这活儿不归我干了?!”
他的肩膀被邹越航不停地摇着,何明风头晕:“那……我叫师傅回去?!”
邹越航闷闷地生了一会气,问:“你怎么收费的?”
“按平方,”
何明风一把抓住往回走的邹越航,“你干什么去?”
邹越航泪眼朦胧地转过来看他:“你不要我干这个活了,哥……你要经常回来看我好不好,他对你不好,你和我说,我去文山刀他。”
何明风哭笑不得地给邹越航擦去眼泪,然后搂着邹越航抱进怀里:“哭什么啊,我又不是死了,这里是我家,我不回来我干嘛。”
“呜呜呜……”
邹越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全蹭何明风的衣服上,肩膀那一块脏兮兮地不能看,“你别说死不死的,呜呜呜……你干嘛不让我干活啊,那本来就是我的活,你结婚我不干活像什么话啊,呜呜呜……”
“你别哭了,客厅里师傅都听到了。”
何明风听不下去了,怎么邹越航越哭越大声呢。
邹越航一把把何明风抱得更紧,勒得他都要喘不过气了,眼泪不要钱一样地流:“听到就听到吧,我哭我的碍不着他们的事。”
何明风:“人家会笑你。”
“凭什么要笑我,谁还没有真情流露的时候了,呜呜呜……等会儿出去他们要是笑我就不给他们发工资。”
何明风:……
邹越航哭得可怜巴巴的,他忍住了想要告诉他这样做是不对的嘴,改为了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邹越航一抽一抽的:“你说话啊。”
何明风不太懂邹越航怎么和赵燕一个调调了,他深吸了一口气:“……行。”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何明风觉得邹越航把蜡打完人都要废了所以找了师傅给他减轻压力但是邹越航以为何明风不让他干所以急了实心眼孩子不知道多少个晚上一边想他哥要待在文山猴年马月才能回来一趟一边打着蜡哭舍不得他
说行那是哄邹越航的话,哭完邹越航也觉得不给是师傅们发工资太不是个人了,捏着何明风衣角扭捏道:“你还是给人家发吧,来都来了……”
何明风笑了笑:“你不是废话嘛。”
邹宇航不满地瞪了何明风两眼,抬脚往客厅去,何明风叫住了他:“你要和师傅抢活干吗?我不会给你发工资的。”
不等邹越航回他,他又说:“过来和我清花盆,跪着你膝盖不痛嘛。”
邹越航说痛然后就屁颠屁颠地跟在何明风身后帮他,一直到中午沈鹜采来,邹越航合理怀疑沈鹜就是来蹭外卖的,因为吃完饭她就走路。
下午婚庆公司来人把没有测量完的地方测量,和何明风一起商量了一下要布置个什么样式,这就到了晚上,晚饭吃过后邹越航就回去了,何明风明天要去看软装,没有让她第二天再来。
两天就这么过去,睡觉前何明风数着自己还要做的事情,发现十二天怕是不太够,他要布置院子,要准备当天的甜点和菜品,他和赵燕的西服还没有选,他们要请的宾客还没确定下来……
他不免得头都有些大了,事情一多他也不是很能睡着,在床上翻来覆去躺了一会起床穿衣服下楼,半夜十二点小楼的厨房亮起了灯,甜甜的蛋糕的香气在夜色中蔓延。
赵燕不太喜欢甜的,他很计较自己的身材问题,所以何明风试了好几个甜度,勉勉强强找到一款赵燕会喜欢的,这个时候已是天光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