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人到是挺乐观,笑道:“我错两次,你也应该错两次才公平嘛。相信我,第五次我们一定能成功。”
“不!”
袁泯心脆弱的神经再也经不住这接二连三的打击。他不顾众人惊骇的眼光,猛然运劲撕开那张网。先将泥塑极轻柔的放在地上,然后胸中的怒火就一起迸发了出来:
“我瞎了眼才会救活你们这帮疯子!一个把我的三清像放在房梁上拴鸟网,进而砸得稀烂。另一个把我四间屋子都打上了大洞,而且还打算挖第五个。我受够了!你们给我离开这里!如果我待会儿出来你们还没走,我就毒死你们!”
袁泯心忿然转身向西厢房走去,仿佛多看他们一眼都会令他难以忍受。
展眉儿见他走向西厢房,连忙叫道:“袁伯伯,你别急着走。我……”
袁泯心一脸怒容的回头吼道:“小娃娃你能不能闭上嘴!不管你说什么我也不会改变主意。我求你让我安静一会儿!”
展眉儿见他如此激动,耸了耸肩,不再言语了。反到是纪子弥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想跟他说什么?”
“我只是想告诉他,西厢房也被你们挖了个洞。我嫌它难看所以用一块毯子盖住了。”
“天!我忘了!”
纪子弥一声哀嚎。正在这时,一声巨响才西厢房传来。郑剑清实在不忍在看下去了。他死死的捂住眼睛,任凭纪子弥将他拖出了道观。树根也配合默契的将苦苦忍笑的展眉儿拖了出来。四人如同逃命一般直奔北方而去。
约莫奔出一里多路,四人渐渐慢了下来。树根这才发现郑剑清的存在。虽说有他同行让她有种甜甜的喜悦,但她还是扳起面孔问道:“你怎么也跟来了?”
郑剑清立刻换上可怜兮兮的嘴脸,道:“你怎么能这么无情?如果不是你们在我师傅那里胡闹,他老人家也不会如此暴跳如雷。弄得现在连我都有被他毒死的危险。你们可别忘了他老人家在毒药上的威名。如果他想毒死谁,那人就连大罗金仙也救不回来了。你也不想我英年早逝吧?除非我能娶个老婆让他高兴一下,否则我是说什么也不敢回去了。”
郑剑清一边唱作具佳的表演一边用期待的目光望着树根。
“你少来!袁道长家的事你也有做,别都推在我们身上。”
树根不服气的反驳。老实说,原本她是有些惭愧的,但一看到郑剑清若有所待的目光,她就打心底的不自在。更何况那两个主犯还一付事不关己的模样,凭什么她该独个内疚。
“是啊,所以我就更不敢回去了。”
郑剑清是打蛇随棍上。
“你不能回自己家吗?还是你家的房子早被你拆光了?”
郑剑清闻言脸色一暗,强笑道:“算命的说我会克死双亲,所以我很小就被父母寄养在亲戚家。这么多年来他们从没找过我,我哪有机会拆他们的房子。”
树根没想到这个有几分狂傲;几分无赖,在她心中一直是花痴的代名词的男人竟然也有令人怜惜的身世。“对不起,我让你难过了。”
她柔声道:“其实我的父母在我出生后不久就去世了,我连他们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呢。”
郑剑清温柔的看着她微笑道:“不用担心,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我平安长大还学了一身本领,更有一个慈祥正直的老师。我还能抱怨什么呢?”
话音一落,郑剑清突然觉得气氛变得有些怪异。且不说纪子弥那强忍笑容的样子,单看两位小女人瞪得很恐怖的眼睛他就有想逃的冲动了。他权衡了一下形势,悄悄后退两步干笑道:“我说错什么了?”
“你称那咬牙切齿说要毒死我们的做法为慈祥?”
展眉儿一幅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表情。
“呃,这个,当然啦,这么做并不……并不十分的……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