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白瑾瑜则是坐在木桌前,倒了一杯茶却迟迟未喝,只是将茶杯拿在手中把玩,似是在描绘茶杯上的花纹,在心里盘点着姜夭口中所说的过往。
如若真如姜夭所言,村庄所在的这片山林之地中确实没有生过地震,那么这地震则真有外因引起。
只是不知道是因何而起。
仔细想来,这一路上似乎遇到的事情颇多,也不知师父和几位师叔,还有其他师兄师姐们外出游历时是否也遇到过这种接二连三的意外事件。
突如其来的秘境,长守村的秘密,临显村的地下城,还有如今四村所在地不知因何而起的地震,这一切是否有关联呢?若是无关则好说。
可若是有关,背后是不是还会有一步更大的棋呢?还有,林深的尸身去了哪里,是被谁带走的呢…
总觉得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白瑾瑜看向开着窗户的窗外,外面明月皎洁,散着清冷的月光,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祥和。
不管怎么样了,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应该就是尽量调查出四村地震事件,以及提升修为。只有自身强大了,才能保护自己,保护在乎的人,还有做想做的事情。
白瑾瑜做好决定,一口将杯中的茶水饮尽,先是起身将窗户关上,这才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从储物戒中拿出金珠,又仔细打量着这个珠子。
翻来覆去的看似乎也没现什么疑点,珠子中时不时则闪过一道紫色的劫雷。
可以躲避劫雷的宝贝有,可是这能吸纳劫雷的宝物,似乎从未从书中了解过,看来这个东西来历非凡,定不能让旁人知晓。
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修为越高渡劫时期的雷劫就越强,若是让他人知道有这等吸纳劫雷的宝物,定然会让自己陷入巨大的麻烦之中。
阿琛如今值得相信,自然不会出去乱说的。白瑾瑜紧握着金珠,想着明天夭去叮嘱一下,千万不能告知旁人。
心下有了打算,白瑾瑜便又展开手心,将金珠悬至面前,引出其中的那一丝最后的一点劫雷,以灵力为媒介引入体内煅炼经脉。
淬炼经脉的过程还是比较痛苦的,白瑾瑜不禁额上直冒冷汗,却还是没有停下,因为一旦停下必将失败,倒不如一次性熬过去。
天刚刚破晓之时,白瑾瑜将那最后的劫雷淬炼经脉的事情也顺利完成了。白瑾瑜睁开眼睛,将面前悬空的金珠重新握在手心里。
白瑾瑜这才皱着眉头躺在了床上缓了缓,身上的淬炼经脉的疼痛也渐渐缓解直至完全消失,这才微微舒展开了眉头。
经过一夜的努力,这浑身的经脉也算是用劫雷全部重淬了一遍了,倒是感觉到经脉比之前粗了许多。
看来师父之前所言劫雷是劫也是缘这句话也是真的。
只是很少有人能在晋阶渡劫雷时能将劫雷全部扛过去并因劫雷入体淬炼经脉,自己得的这个机缘可真不错,幸亏当时答应了那个白衣女人的要求。
休息够了,白瑾瑜先是从床上坐起,又站在一边施了个清洁术将身上的汗和污垢全都清理干净,又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套新的白蓝相间的道袍换上,扎好高马尾,又照照镜子理了理抹额,这才从屋中走出去。
走到甲板上,白瑾瑜先是将甲板上的桌椅搬到不碍事的地方,然后开始在甲板上晨练跑步。
如今已是金丹期,体力也比之前筑基期好了很多,跑了几十圈也算是热完身了。
白瑾瑜缓了缓,便召唤出了冰剑开始练剑招。
只见白瑾瑜表情严肃,手中握晶莹剔透的冰剑,步伐轻盈,长剑舞动,纵横捭阖。
时而如清风拂过湖面般温柔,时而如极地寒冰般让人感到浓烈的寒气,每一招每一式之间都恰到好处,让人随着她的出剑变换着思绪。
随着最后一道剑花落下帷幕,收势。
眼中的凌厉散去,收起了冰剑,冰剑便粉碎成冰沫直至化为乌有。
身后传来了阵阵掌声。
白瑾瑜下意识转身看向来人,正是一脸笑意的陈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