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锦,“……”
说好今日去钱府‘大杀四方’的呢,是在梦里杀吗。
司锦没继续喊钱橙,她不想?当扰人清梦的恶人,于是——
她让蕊蕊来叫,自己坐在外面悠闲抿茶。
蕊蕊得了令,进里间喊钱橙起?床。
见司锦没进来,蕊蕊抿唇笑着,搓了搓双手,弯腰探身,将手从被褥上方塞进被子里。
冰凉的指尖摸在温热脖颈上的时候,钱橙瞬间清醒了。
蕊蕊抽回手,“小姐醒啦?”
钱橙拥着被子坐起?来,懵懵的点头。眼睛虽然睁开了,但魂儿?还在睡着。
“说好今日回门的,您迟迟不起?,”
蕊蕊拉开衣柜给她找衣服,“少爷都?在外面喝两轮茶了,就等您起?床后出发呢。”
“对哦,今天回门。”
钱橙揉了揉脸,这才有点精神。
“不穿那套粉的,”
钱橙从床上探头往衣柜里看,“我记得里头好像有件清脆绿的袄子,穿它。”
司府里关于她的冬装至少做了八套,周妈妈昨日还说等她回门后让人上门再量尺寸,到时候做几件新衣留新年?穿。
钱橙从小到大就没这么多好衣服,站在衣柜前看过两遍就记住了。
平时在府里她都?穿的随意,什么颜色都?行?,只是今日不同。
“不穿大绿色的吗?”
蕊蕊翻看了一下,里头还有套大绿色的,颜色更正,绸缎的料子,穿着更气派尊贵。
“回来还要去季府,”
钱橙摇头,“穿正绿太严肃。”
季府怎么着都?是喜宴,还是轻快点的颜色好。
钱橙决定,就穿那个清脆绿的。春季新芽一般的颜色,在冬季也显得生机勃勃。尤其是绸缎的料子,价钱多少,钱府的人比她还会估算。
除了衣服,钱橙还从首饰匣里挑挑拣拣选首饰。
她原本没有首饰,这些都?是敬茶那天长辈们送的。
青玉有些老气,白玉过于温柔,玛瑙又跟绿色不搭,可?金簪钱橙只有整套的头面。
挑挑选选,最后选了个黑檀木玉兰步摇,长发挽起?,纯白玉兰像是乌山上的点缀,瞧着很典雅。
司锦从外面进来,钱橙刚描好眉在涂口脂。
“等久了?”
钱橙昂脸扭头看她,不好意思?的笑笑,“起?晚了,又挑了会儿?首饰。”
“没事,刚好渴,就坐在外面多喝了一会儿?茶,”
司锦见钱橙要点口脂,走?到一边重?新洗了手,伸手从蕊蕊手中接过小瓶,“我来吧。”
蕊蕊见钱橙没意见,便把装口脂的白瓷敞口小瓶递过去,“那我,我去看看早饭好了吗。”
蕊蕊出去,司锦走?到梳妆台边,背对着梳妆台曲起?长腿轻轻一靠,修长骨感的手指挑起?钱橙的下巴,弯腰低头看钱橙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