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绮恩还没来得及高兴,只见陈长川绕回来俯身目光深沉温柔对自己说,“绮恩,我有点要紧事处理下,你乖乖呆在厢房里,等我回来,要是想听什么歌曲,叫她们进来。别出去跟他们胡玩。”
白绮恩听到他要出去,心中盛开狂喜烟花,面上很乖巧,心口不一点头答应,“别啰嗦,你快去处理,我会待在厢房里的。”
陈长川看了看她几眼,不甚放心,但手头要紧事情要处理,他必须先赶回去,争取早点儿完成回来接绮恩。
绮恩的保证在他这儿其实是没什么可信度。
果然,在陈长川出去一段时间后,霜雪跑去窗户口看到陈长川已经出了明月坊打马而去,她回头冲白绮恩欢喜点点头。
白绮恩如去大患一般松了口气,霜雪笑着走到她面前,“姑娘,川少爷不是洪水猛兽,你至于这样吗。”
白绮恩喝了口茶水,舒畅下气息,语气自在缓慢,“他不知道怎么的,老拘着我,我能乐意吗,我来这儿是来玩乐,不是来厢房里做着。”
“那我们现在”
霜雪望着自家姑娘眼中是期待亮光。
白绮恩放下茶杯,拍拍裙子上不存在的尘埃,自然而然起身,伸张伸展手脚,顽皮对霜雪一眨眼,俏皮道,“自然是该干什么干什么,走啊。下面正是群魔乱舞,咱们去凑凑热闹。”
主仆两人很有默契忽略了陈长川告诫的话,从二楼溜一下到楼下大厅,宛如小鸟出笼,鱼儿入海一般,欢喜畅意。
楼下舞台中心有一拍舞娘在跳舞,她们身子半透明轻飘飘的舞蹈俯视,个个面上遮着面纱,不知道长得何模样,伴随着乐曲翩然起舞,好似一群蝴蝶飞来转去,她们身姿曼妙,动作优雅美丽,舞步飘逸自如,台下的观众看得如痴如醉。
“这儿,姑娘。”
霜雪凭借着自己单薄的身子先挤到舞台前头,伸手将挤在人群的白绮恩拽过来。
白绮恩身子灵巧很快溜过去,她们后面是人山人海,个个跟疯了似的对着台上的舞娘叫喊,白绮恩瞧了眼身后那些华服公子,转头对霜雪道,“亏他们在长公主府表现的斯文优雅。”
其中有几个她在长公主府邸见过,他们参加马球塞来着呢。
白绮恩和霜雪挤在前头,看着舞娘们自如扭转着纤细腰肢,挥动着宽大的袖子,妖娆而不俗,美丽而又高雅,其中一个舞娘跳着舞蹈到白绮恩面前。
白绮恩眼睛挣得大大,眼睛直勾勾顶着台上欢快跳着舞的舞娘,那舞娘的眼眸真好看,大而明亮,顾盼生辉,她好像冲自己抛媚眼来着。
白绮恩喜欢美丽的人物,自然对这个多才多艺的舞娘有好感,面前一只白玉无瑕嫩滑的手伸到白绮恩面前,白绮恩看看这单薄的手掌再抬头看看台上的舞娘,那舞娘从她眨巴一下眼睛。
意思很明显是邀请她上台共舞。
白绮恩欣然接受,搭着她手掌顺着力道上去,急得霜雪在下面叫唤,“姑娘,姑娘。”
叫着叫着她捂着嘴巴不在叫了,她左顾右盼的看看身边狂欢的人们。
要知道能让舞娘主动邀请上去是多大的荣幸,这个女子长得真是没得说,妩媚动人。台下一些公子哥心思活动起来了。
白绮恩不会跳舞想要下去,那个拉她上来的舞娘跳着轻盈的舞姿在她耳边轻语,“跟着我跳。”
白绮恩看她眼神真挚,双目盈盈,不觉由着身子随她舞动,她虽然不会跳舞,但无师自通能跟着乐曲节拍来。没一会儿功夫,白绮恩能自跳自乐,玩的不亦乐乎。
“对,是这样。”
那个舞娘吐气如兰,伴着白绮恩扭动身子翩然起舞。
其余舞娘不知何时纷纷退下场,台上她们宛如一对游玩花丛中的蝴蝶一般,如诗如画跳着,舞着。
白绮恩找到跳舞诀窍,跳得正是不亦乐乎,忘乎自己,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不知从何处冒出来,那个舞娘见他来,停止了舞,弓着身子推下去。
白绮恩跳着跳着忽觉身边空了一块,四处张望要寻找,手腕一紧,她被迫顺着力度扑到一个人胸膛,她抬头望去,眼前的男人上半张脸带着刻有云纹的银色面具,眼睛如宝石般漆黑明亮,薄唇浅笑,“一起。”
白绮恩愣愣望着面前拉着她陌生不自在,想要后退一步,她是喜欢玩,但知道轻重,她在大庭广众下和一个不知名的男子搂搂抱抱跳舞实在不成体统。她想要后退,那面具男子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游移到她腰部将她往自己这边一带,笑得邪魅,声音低沉有磁性,“怎么,你不喜欢”
宫南羽
◎这男人是谁贸然跑来拉着自己跳舞问什么喜不喜欢,答案不是不言而喻吗……◎
这男人是谁贸然跑来拉着自己跳舞问什么喜不喜欢,答案不是不言而喻吗。白绮恩眉头微蹙略显不悦,淡淡问道,“我的舞伴呢”
银色面具的男子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拉着她要就地挑起男女双人舞。
男女双人舞比较复杂,非得双方默契的配合,面子男子强势抓着她的手腕,白绮恩不得脱身,她睁大眼睛瞪着眼前的男子,使身体脚步配合他扭动移动,趁着跳舞空档脚故意狠狠毫不留情踩那面具男子的脚背。
面具男子看了她一眼,并无责怪或者其他含义。
白绮恩嘻嘻一笑,笑得很无辜,“我不会跳舞,是你强拉着我跳的。”
说着脚下又踩了他一脚,力道还不小。
面具男子脾气好像很好样子,望向她的眼睛深邃明亮,其中有些意味不明的因素,搂着她纤细的腰肢,倾身俯在她身前低头在她耳边声音用低沉磁性说,“你的性子跟你人真是两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