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浪漫的青春。”
安杰令人不舒服地“啧啧”
连声后,接着问我:“那么,你对这位护花使者是什么感觉呢?有好感,对吗?要不然,怎么会选他陪你同行呢?”
……??我感觉本来平静如水的情绪,被对方那一颗接着一颗的问题砸得波动不断。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便直接拒绝回答:“这些问题与本案有什么关系吗?”
“换个对象。”
安杰不依不饶地追问:“假如是德肋先生那种人,你会选择跟他同行吗?”
“……”
我忽然有点火大,感觉情绪快被点燃了。
“法官大人,我要抗议。”
戴莎适时站了出来:“辩方律师在用无关问题骚扰我方证人。”
“辩方律师,请你直奔主题。”
霍顿法官马上裁决。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难道对方是在故意刺激我,扰乱我的情绪和思考吗?
“好的,让我们回到6月17日晚上7点半的月铃镇现场。”
安杰向我抛出下一个问题:“当时,你和男伴在酒吧街的时候,与德肋先生、亨利先生有过冲突,还记得吗?”
对方的用词真是无礼。我尽力压低火气,稍微抬高语调作出澄清:“我记得的是,当时我与同学走在酒吧街这条出镇的必经之路上,遇到他们的骚扰和阻挠,幸好有路过的调查官主持正义,而对方也因寻衅滋事和扰乱治安被拘留。这事的定性应该很清晰,没什么好讲的。”
“德肋先生当时冒犯了你,对吗?”
安杰一直盯着我,施压般地询问:“你们之间曾经有过冲突关系。那么,对于这起案件,你作为证人,能否保持客观中立的态度?”
我大概猜到了安杰的意图,他似乎是在质疑我的发言有失偏颇。于是,我梳理过思路,强调说:“首先,我已经宣誓过:如果我作出与事实不符的证言,将受到法律的制裁。其次,德肋先生已经因其不当言行受到惩罚。我认为这是一个公正的结果,也没有怨言。最后,那次冲突与本案没有直接关系。我能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现在,我是以月铃矿区案件的证人身份站在这里作证,而不是以月铃镇骚扰案的原告身份在控诉。”
“好,那我们回到当晚8点钟的月铃湖现场吧。”
安杰点了下头,换了个场景接着问我:“对于那些袭击你的东西,你称之为怪物,对吗?为什么你认定它们不是普通的野兽?”
“我在前面已经讲过了。它们身上有异常的腐臭味,看起来受了重伤却不影响其行动,我认为那绝不是正常的野兽。”
我坚定地回答。
“你觉得这些东西跟月铃矿区的怪物是一回事吗?”
安杰交叉起手臂,盯着我问。
“我没去过月铃矿区,不清楚它们是不是同类东西,也不了解它们来自何处。”
我只讲从自己视角所能知晓的情况:“它们的来历和行踪应该由专家去论证。”
“如果那些东西只是正常的野兽呢?你刚刚形容过,伤口就像被狼狗咬到一样。”
“所以它们才不是正常的野兽。否则的话,我们应该会是伤痕累累的样子。”
();() “难道你被狼狗咬过吗?知道受伤的样子?”
“我的同学被狗追咬过。”
“假如你所遇到的怪物就是所谓的不明致命生物。”
安杰问:“你记得月铃矿区遇难者尸体的模样吗?”
“我没见过,自然不知道,更没有记不记得这回事。”
我摇了摇头。
“听说你参加了6月19日早上的葬礼。”
安杰显然有备而来。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