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笑着道:“哪里成呀,篱玉来才显得有诚意嘛!”
她就知道卫三娘是个爽快的。哪像谭氏,篱玉当时没去她还阴阳怪气一番,好在狐篱玉是再嫁,又不是闺中女子不能随便出来见人。
送走陈氏和狐篱玉,差不多已经申时末,将黄豆清理装好,狐篱香帮着扫地,卫三娘则去了厨房,准备开始做晚饭。
晚上吃得很简单,清粥稀饭,一小叠泡菜,炒了个青菜。
因为第二天一早就得起床,除了狐篱笆,狐小媚和狐篱香全部得起来帮忙。晚饭吃得很安静,吃过饭,收拾好,各自洗脸洗脚,然后上床休息。
等其它人都休息了,狐大友这才提着油灯进了屋子。
明明决定要睡了,卫三娘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卫三娘翻个身,对着狐大友,突然想起白日听到卫七凤的话,推了推狐大友,狐大友睁开眼,声音有些懒懒的:“又有啥事儿?”
卫三娘就把白天的事情说了。
狐大友觉得卫三娘是咸吃罗卜淡操心。
“篱云比咱们家老大还大两岁,找婆家很正常啊,你别要去跟着瞎起哄!”
“你懂什么,两个姑娘年纪相差不大,老大也要开始找婆家了,可是,总有人喜欢拿咱们家老大跟篱云比!”
卫三娘一本正经的道,接着又一脸不高兴:“你刚才那啥意思呢?什么我跟着起哄?”
扯着狐大友的衣服非让他翻过身来,黑暗中瞪着眼睛,直嚷嚷:“你说的什么意思?什么瞎起哄,我什么时候瞎起哄了,我是那喜欢搬弄是非的人吗,这话你给我说清楚,必须给我说清楚!”
吵得狐大友顿时没了睡意。
狐大友翻过身来,面对着卫三娘,叹气,解释:“我不是说你喜欢搬弄是非,村里那些三姑六婆的嘴你又不是不知道,白的都能说成黑的。篱云早到了说亲的年纪,上次在大哥家里生的事说不定大伙儿都知道了,你一句我一言,好好的事都说变了味儿,我是怕你被狐家的人误会。”
这话说得卫三娘心里舒坦了些,声音也柔和了不少:“这个我当然明白,所以,我只站了一会儿便回来了。卫七凤那人我还不知道吗,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诶诶诶……”
狐大友忙打断她:“才说你不爱搬弄是非,怎么就开始说人闲话了!”
卫三娘脸一热,嘴上不服气的道:“我这哪算说人闲话,我在陈述事实,我是那种爱说人闲话的人吗?况且,我就在家里和你说说而已。”
“是是是!”
狐大友只有点头应声,声音柔和,略带笑意:“我还不知道你吗,刀子嘴豆腐心!”
黑暗中卫三娘眉眼一弯,得意言于表:“那是。”
说完,她一顿,伸手就朝狐大友身上轻轻捶了一拳,嗔怒道:“瞧被你绕到哪儿去了,我不是想说这个。”
然后把狐家也挑中镇上一家小门户人家的事说了,末了道:“明儿,我再问问篱香,毕竟这是孩子一辈子的事,若是她没意见,找个机会让媒上去张肉铺说说,早点把事情给定下来。”
狐大友没有意见:“既然看中了,定下来也好。”
两夫妻躺在床上轻言戏语说了半响,结果两句话就把正事商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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