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可妆容整齐地去了老夫人院里,还好,到的人不多来迟。
老夫人见她打扮得既不失新妇的喜气和华丽,又端庄整齐,再看看奉纯妻子一身花哨而村气的打扮,心中暗赞,到底是世家出身,门户的女人就没法比,连忙拉过来话。
刘静芝满心妒忌却又不敢流露,低头使劲绞着帕子,明明自己是长媳,却处处矮了凌意可半截,可是奉纯和自己的出身皆不如她们两口子,何况凌相的权势谁人敢惹?
请了安,凌意可找借口留下,看看于夫人将走,连忙拦住:“母亲留步,媳妇有事相求!”
于夫人头应允,就坐在老太太身边,秉退奴才,等待凌意可开口。
老夫人慈爱地看着她:“好孩子,你是个懂事的,绝不会出格的话,有什么话就直吧。”
凌意可提起裙子,轻轻地跪了下去:“孩儿求祖母和母亲允许云妹妹以后不用早晚过来服侍。”
老夫人脸色立即一沉:“这哪成?还能坏了上下尊卑?而且你好好一个正房少奶奶,怎能与通房丫头姐妹相称?”
完觉得口气重了,连忙示意于夫人拉她起来,亲切地问:“是不是奉直逼得你这样?还是那云氏仗着奉直宠她,一昧撒娇撒痴,想坏了家规?以后对她们别再姐妹相称了,她们又不是正式的妾,不过奴才而已,哪值得你如此高抬!”
凌意可慌忙改口:“祖母误会,云姑娘和仙姑娘很守规矩,很早就过来服侍,并无不妥之处,是我觉得云姑娘大病初愈,身子没有完全恢复,就不要太拘礼了,媳妇又不缺人服侍,还是让云姑娘先养好身子再吧!”
老夫人和夫人心里赞叹。这个媳妇就是称心。虽然出身权贵。却处处守规无论她有什么目地。其码表面上地功夫做地很到位。对于豪门大宅来。这尤为重要。
“你也太高抬那两个通房了。她们不过是你和奉直地奴才而已。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不过规矩不可坏了。我们于家地姬妾通房。除了孕期和生病之外。谁不早起服侍主母?你初来乍到。一定要树起威信。别一昧贤良!”
凌意可连忙头:“祖母教训地是。是媳妇年轻不懂事。不过是心疼云姑娘体弱。没地让公子为她担心。不能安心当差。”
完眼巴巴地看着于夫人。于夫人明白她地意思。这个媳妇可是个有城府地人。这么做不一定只想落个贤名。不定另有打算。
沉吟了一会儿对老夫人:“意可地也有道理。云氏虽然只是个通房。但也不定会有奉直地孩子。当娘地身子弱了。孩子哪能强壮?还是养好身子重要。既然意可都巴巴地来求了。总不能让她一片好心落空吧?”
老夫人头:“你们地也有道理。我就怕时间长了坏了府里地规矩。各房都看样子。没地乱了体统。这府里家大人多。得有个两全地法子才行。”
于夫人一笑:“媳妇倒有个好法子,既全了意可的好心,又不坏了规矩!”
凌意可欣喜地抬起头,老夫人也笑着:“快吧,别吊我们的胃口了!”
“意可不是云氏的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吗?这样吧,让她从明天起歇息一个月不用早起服侍主母,等身子恢复了就按规矩来吧。”
老夫人:“这样最好,既照顾了云氏的身子,又全了意可的善心,也坏了规矩!以后奉直房里地人会越来越多,你不可一昧贤良,一定要按规矩管束,她们再多,也只是你的奴才而已!”
凌意可谢过,却又期期艾艾不话,似乎很难出口,于夫人心细如,连忙问:“意可是否还有话?尽管吧,我就你一个媳妇,老太太也疼你,我们都会为你作主,有什么尽管吧。”
凌意可这才羞红了脸:“儿媳想另挪个屋子住!”
于夫人诧异地问:“这是哪里的话?你刚过门没多久,怎要和奉直分开住?”
老夫人也沉下脸:“可是奉直不懂事给你脸色看了?还是那两个通房生事?”
凌意可慌忙跪下:“都不是,他们都好着!”
完又羞得低下头去:“是我心疼公子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