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蹙眉问:“哪一个谢拂?”
这天底下能有几个谢拂?
曲京元哽咽道:“就是逍遥宗的宗主谢拂啊。”
哪知此话一出,方才还屹立在他面前的靠山,竟隐隐有点崩了,魔尊不悦道:“如何可能?”
“如何不可能?是他,是他,就是他!”
曲京元举起三根手指对天发毒誓。
可魔尊根本不信这一套,摆摆手道:“不可能便是不可能,谢拂他不是那种人!”
“他就是!!!”
曲京元急了,有点口无遮拦的,“你你怎么能是个睁眼瞎?凡事不能光看表面,谢拂他就是个伪君子,真小人!”
魔尊面色一沉,差点反手一掌把面前乳臭未干的小子脑袋打飞。
心里默念三遍,不生气,不生气,不生气,这是我的儿,虎毒还不食子呢。
“你确定你说的谢拂,和本座认识的谢拂是同一人?”
魔尊虽然和谢拂没什么交情,但就是觉得谢拂不是那样的人,尤其自家儿子年纪小,长得清秀有余,漂亮不足,还比不得自己一根手指。
如自己这般明艳动人,貌美如花,世间罕见的大美人,自荐枕席邀请谢拂同修,谢拂都不曾给个好脸,如何能跟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子恩爱?
因此,魔尊怀疑是不是有人冒名顶替了谢拂,要不然就是自家儿子在扯谎。
曲京元见魔尊不相信自己,当即就更急了,忽想起什么来,赶紧把从谢拂身上偷来的玉佩双手献上,道:“此物就是证据!”
为了让魔尊相信,谢拂没有外表看起来那般高山白雪,实则私底下什么花样都来的,曲京元添油加醋,变本加厉,还煽风点火,把自己伪装成无助弱小的可怜虫,把谢拂批判成了道貌岸然,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
总而言之,曲京元把毕生的难听话,都用在了谢拂身上。
岂料魔尊握着玉佩神情骤变,哐当一声,不轻不重敲了敲曲京元的额头。
曲京元疼得嗷呜一声,泪眼汪汪地两手去捂,委屈巴巴地瞅着人。
“不许这般折辱谢宗主!”
魔尊握着玉佩,修长的手指抚摸过上面雕刻得栩栩如生的海棠花,“玉虽是好玉,但又没写上谢宗主的名讳,再者……”
话到此处顿了一下,魔尊垂眸睨了曲京元一眼,有些意味深长。
曲京元只是不够聪明,但他又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当即眼睛睁圆,震惊又委屈地问:“你,你该不会觉得是我偷来的吧?”
魔尊嗤的笑了一声,把玩着玉佩,算是默认了。
说实话,曲京元感到很委屈,便问:“魔尊同谢宗主很熟么?”
“不算熟,见过两次。”
顿了顿,魔尊笑了,“本座与他算是不打不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