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为了见你改了航班。”
刁涟挤出一个k,“不说声谢谢嫂子?”
“既然还要走,不如赶紧说正事儿。”
梁珞唯将双手插在裤子口袋,看起来松弛、懒散。
刁涟觉得这酸话说得没滋没味,微笑瞬间切换成冷脸,语气似有责备:“梁珞唯,听说你查了我朋友。”
梁珞唯装作莫名其妙:“他捡了我的手机,我不能表示一下感谢?”
刁涟低声轻笑道:“呦,几年不见,只会名刀明枪的梁二少爷学会耍阴招儿了。
酒店大堂的水晶吊灯明晃晃地照着两人,自上而下,泾渭分明。
刁涟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带刺:“查他不就是查我?要不这样儿,昨天咱们说清的没说清的,今天重新再了断一遍,成么?”
由于记忆缺失,梁珞唯只能靠观察和分析来判断她话里话外的真实性。刁涟性格乖戾,疯起来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但熟悉的人都知道,她的每一句玩笑、每一个奇怪行为,都有自己的目的。
既然无从下手,就只能从已知的信息出发。
梁珞唯自顾自捏着后颈,不耐烦道:“有什么可说的,说完还要抱?”
“行,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昨晚没真生气。”
刁涟面色有一丝放松,似是心里大石落地:“虽然不是真要亲你,不过如果你改变想法,对我主动,我也不是不能红杏出墙。”
她晃着白皙的腿,dior凉拖的刺绣鞋面作势就要往梁珞唯裤脚上蹭:“高岭之花倘若跌下神坛,那滋味儿一定很赞。”
梁珞唯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让她扑了个空。
他的声音彻底冷下来,就像高中拒绝她追求时的语气一样:“刻意避开我哥来找我,就为了说这些?”
刁涟早已料到他会闪躲,她一脸的无所谓,从沙发上起身,环视大堂后,朝梁珞唯的方向并了一小步:“这次出差时间很长,会去很多城市,我想说的是…”
又是一小步。
借位这种事,刁涟驾轻就熟:“如果有一天我从这个世界消失了,还得拜托你,让警察仔细查查你哥。”
居然是这样的荒唐话。
“你说什么。”
梁珞唯蹙起眉,放在裤子口袋中的手在瞬间握成了拳头。
刁涟笑了,脸上明晃晃写着“逗你玩儿”
,可梁珞唯却仿佛从那眼神中分辨出一丝真心。
“我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