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昭嫔娘娘和那靳大人有首尾,昨日昭嫔娘娘遇刺,靳大人紧张得不行。”
“宫里这么多娘娘都没有怀孕,那昭嫔娘娘如此瘦弱,怎么就她怀上了,我看呀,这孩子说不定都不是皇上的。”
婵儿脸色煞白,浑身发抖,快步上前,狠狠一个耳光扇去,“住嘴!昭嫔娘娘的事情,岂是你一个奴婢能多嘴的!”
“你们一个个在这里嚼舌根,败坏我们家娘娘的名声,我看你们是想找死。我这就去告诉内务府的总管,将你们乱棍打死!”
两个宫女没想到,竟然被正主的人给听见了,吓得抖如糠筛,急忙跪在地上。
“婵儿姐姐,我们……我们不是有意的,是现在宫里的人都这么说啊。”
“是啊,婵儿姐姐,不光我们说,别人也在说。”
宫里的人都在说?
婵儿浑身发冷,这话若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可就麻烦了!
她顾不得教训这两人,提着早膳飞快回到昭春殿。
“娘娘,娘娘,出事了!”
芸香不满的拦住她,“这般大惊小怪做什么,惊扰了娘娘肚子,你就是长两个脑袋也不够掉的。先跟我说,出什么事了?”
婵儿推开她,直奔屋子,“娘娘,怎么办?”
白梧桐早已起了,回头看她,“出什么事了?”
“现在外头都在传,说您和靳大人有首尾,娘娘,这可怎么办呀?若是传到皇上耳中岂不是麻烦了。”
问题是,在婵儿看来,自家娘娘是真的和靳大人不清白。
否则她也不会这么怕,而是愤怒了。
白梧桐心一沉。
昨日她担心的事情,居然这么快就成了真。
传得这么快,定然是有人推波助澜。
“婵儿,我没做过的事情,谁诬陷都没用,清者自清,你这么慌张,若是在外人看来,岂不是坐实了?”
婵儿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跪在地上,“娘娘,奴婢慌张也是怕皇上误会,这本来没影儿的事,若是传多了,那不就成真了?这事又没办法验证,万一皇上信了可怎么办?”
“皇上不会信的,他英明神武,怎会随意听信外人的流言蜚语,不必担心。我和那靳大人没有关系,清清白白,谁要往我身上泼污水都不成。”
“婵儿,你去准备杏仁酥,我要见皇上。”
这种事,必须要尽快解释清楚。
否则在外人看来,便是她心虚了。
无论如何,皇上那边一定要稳住。
断然不能出问题,不然她之前的种种全都白费,别说复仇,想活着都难。
就是肚子里有皇嗣,也未必能保得住她。
婵儿起身,立刻去准备。
半个时辰后。
白梧桐穿好披风,踏入风雪中,快步赶往养心殿。
殿门前,王德才恭敬行礼,“昭嫔娘娘,您怎么突然过来了?”
白梧桐适时做出痛苦神色,“王公公,这宫里流言蜚语你定然也听见了,闹得这般大,肯定是有人刻意散播,目的就是为了污蔑我,我和靳大人清清白白,从未做过任何逾矩之事。我过来便是想要跟皇上解释清楚,免得那些脏话污了皇上的耳朵。”
王德才当然听说了,就连皇上也知道。
平日里一个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更不要提这么大的事。
“娘娘,您稍等,奴才进去通报一声。”
殿门打开。
白梧桐踮着脚尖向里看去。
只是里面太深,什么都瞧不见。
片刻后,王德才出来了,“娘娘,皇上奏折太多,抽不出身来,您先回去,别着凉了,回头皇上忙完就去昭春殿找您了。”
白梧桐脚步后退,靠在婵儿身上,“皇上……信了?”
王德才赶忙解释,“娘娘,您说什么呢,皇上怎么可能会随意轻信这种话,其实皇上也在查这件事呢,这才抽不出身来,娘娘,您快回去吧,这么大的风,可别吹坏咯。”
白梧桐最后看了一眼养心殿,转身离开。
王德才见人走了,小步跑回殿内,“皇上,昭嫔娘娘走了。”
“嗯。”
张承宴掀起眼皮,“查得怎么样了?这流言是从何处起来的?”
“是从昨日寿宴的宫女们口中传出来的,好几个人,所以才传得这般快。”
张承宴放下毛笔,“所以,寿宴上的宫女也看出来了?去,将昨日寿宴上的几个宫女和太监叫来。”
“朕倒要看看,是不是朕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