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廷川站定,打量了片刻眼前之人,继而眉目舒展,不无玩笑道:“不过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在哪都能让人一眼注意到你。”
闻言低了低头,白惜时唇边亦沾染上笑意,“世子说笑了。”
“如今不必再叫世子了。”
对于这个旧称,魏廷川已经很长时间没听人提起。往事如过眼云烟,一朝归来,男子似是有许多话想要与这位故友说,然这个时候已有小太监匆匆赶来,催促他快些回席。
眼下,显然不是叙旧的好时机。
明白里头还有一众文臣武将等着,魏廷川长话短说,“我出来是要问你,明日可有空闲?离京这么多年,倒是想念这京都的美食,若是得空,请你吃饭。”
“也正有一件事要告知你。”
白惜时没有让他久等,一点头,很快便回了一个“好”
字。
“那便这么说定了。”
魏廷川潇洒一笑,利落转身,长腿迈着沉稳的步伐随着小太监回到了今日特意为他举办的这场盛大筵席。
这个人才是真正的走到哪里都会发光吧,看着男子离去的背影,白惜时不无欣慰地想。
……
出宫的路上,白惜时有些心不在焉。
千闵、蒋寅几人走在后头,蒋寅忍不住去问千闵,“我竟不知,你们厂督竟与镇北将军相识?”
千闵心中正在想着其他事,“……我也不知。”
“啧,你这属下怎么当的?”
千闵不服,“谁敢去查厂督的旧事?你们指挥使你敢查吗?”
蒋寅:“……这倒也是。”
听见后头两人议论,滕烈又看了眼几步之遥的白惜时,此刻他虽面色如常,但步伐之轻盈似乎显露出了几分主人此刻的心境。
白惜时与魏廷川,应当不止是相识这么简单。
—
宫门之外,解衍已立于马车旁等候,他眼下仍是待罪之身,并不能自由出入宫廷,便也没有参与上午的保卫任务。
一行人登上马车,又处理了一些日常事务。当天夜里,白惜时回到了府中,办了一天的差事觉得腹中饥饿,她便命人下了两碗面,招呼着解衍坐下同吃。
解衍也觉察出了厂督今日的异样,似乎是……格外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