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茹皮笑肉不笑:“公子。”
真是笑不出来啊,面对李尧止。
易厌抽出手里的书卷晃了晃,“各位来得正好啊,我和公子太傅正商议着为公主撰写的书是否得宜呢,要不要瞧上一眼?”
这正是萧玉融假死的那段日子里,李尧止未完成萧玉融的夙愿,与柳品珏探讨写得的。
正因为敏锐到能觉察异常,推测出崔辞宁和萧玉融都是重生或有前世记忆的人,顺藤摸瓜,再加上易厌也没有多加掩饰,李尧止看出易厌是异世之人也不难。
虽然说不清楚到底是来自哪里,但李尧止至少能确定易厌知道他们这些人的结局。
没有说破,但是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这也是为什么李尧止会请易厌过来,与柳品珏共同为他写好的传记添上一笔。
“正好啊,便让我也来看看吧。”
公孙钤挽袖,伸出手接过书卷。
他是有名的诗文大家,写得一手好文章,也习惯了夸耀萧玉融的华丽诗篇。
公孙钤就着易厌已经翻开的那一页读:“昭阳长公主,光艳动天下,侯王柄臣多出其门。”
“口含天宪,手握王爵。持节传命,光焰殷殷动四方。”
“举动回山海,呼吸变霜露。凡有违命者,一经查清,处罚森严。”
字里行间都是在写萧玉融公主时期的权势滔天。
这都是掺杂了后世真实评价的。
“我还以为你会对主君极尽赞美之言呢。”
公孙钤啧啧称奇。
他们几个还是依萧玉融所言,照旧喊。
“这玩意儿本就得公正公断嘛,再说了,我们小公主可不在乎史册上留下的是美名还是恶名。”
易厌耸了耸肩膀。
人言不足畏,史书无须忌。
也是嗷。
公孙钤再往下翻,“见公主府谋臣祭酒,李氏公子李尧止,字绍兖,后子承父业,官拜丞相。仪容俊美,群臣无有佳于其者。”
“这是谁写的?”
公孙钤无语至极,“公子,你这般夸耀自己是不是有点?”
李尧止半点不见羞涩的意思,微笑:“尧止蒲柳之姿,怎敢如此妄言?此言为易先生所出。”
你这不是也没把它删改掉吗?公孙钤都不想说。
“这个不是我想出来的,是后人就这么写的。”
易厌道。
“通体雪艳,无微痕半瑕,瘦不露骨,丰不垂腴。”
公孙钤越念越觉得不对,“这是能写在正经史册上的吗?”
玉殊冷笑:“只要能得公主欢心,他们在乎什么能不能写?”
易厌理直气壮:“怎么不能?正史就是比野史要野。”
得了。公孙钤更不想说这位。
他赶忙把手里的书卷塞了回去,“算了算了,这种不是我等能拜读的。”
“确实,写得多好。”
易厌一面点头,一面接了过去,“凡人不能直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