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麦麦轻哧一声,满脸不在乎:“好像是谁稀罕一样。”
沈从文听见了这句话,心才好像放进肚子里。麦麦还是这样比较放心,总是一副对谁都看不惯,尤其是对自己的态度,沈从文想想就觉得好笑,然后是安心。
——
李鸢从病房出来,海纳尔正坐在窗边,闻声抬头,起身迎接。
“怎么样?”
“我妈妈睡下了,我也看了她的病历,医生说只要好好修养就不会有事。”
海纳尔点了点头,又说:“刚刚有个叔叔来到门口,我告诉他你在里面,他就离开了。”
李鸢微怔,但她很快猜到了是谁。
是父亲。
他也来了。
人和人之间不管曾经有多深的纠葛和过往,可一旦在疾病和生死前,似乎都变得无足轻重,也是在这一刻,人们才能意识到原来这个人是重要的。
可母亲不这么认为,母亲有了新的爱人,但这说明她和父亲之间就再无牵连了吗?应该不是,还有李鸢和李彦,只要有血脉在,他们就注定要牵挂着彼此,那是一种不存在爱情和婚姻的牵挂,就像是老友和亲人。
“父亲应该也怕见到我,没关系,不强求。”
如今的李鸢把一切都想的很开。
“那李博士,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沈从文他们呢?”
“吃早餐。”
李鸢挑眉,若有所思。“你没发现,自从麦麦加入了我们,沈从文也变了很多吗?他以前,哪里会主动带着别人去吃早餐。”
“所以,人成长起来真的很快。”
“嗯!”
李鸢点头,牵着海纳尔的手一起往外走,漫步在温暖的阳光里,缓缓离开了医院。
“我们明天就回新疆吧,我想宝石还有玫瑰了。”
“嗯,好。”
海纳尔声音沙哑温软。
“其实,我和我妈能敞开心扉,我很开心。”
“我知道。”
“你怎么又知道啊?”
海纳尔想了想,故作神秘的说:“大概,就是看见你宿舍书柜上面有一半都是阿姨翻译的著作时。”
“你……”
李鸢有些无可奈何:“你这是把你军人的侦查本领都用在我身上了?”
“哪里,我怎么敢。”
“这错认得毫无诚意。”
“怎么样才能有诚意呢?”
“嗯……得让我先想想,想想,回新疆再告诉你。”
那天,上海迎来了她最宁静和轻松的清晨。
与此同时,千里万里之外的新疆,雪豹宝石首次对那只鸡进行了捕猎,尽管失败,可它不打算认输。它不断的埋伏,不断地袭击,不断的想要咬住那只鸡的喉咙。
李鸢的命运像是和它捆绑在一起了,他们在同一天都迎来了自我突破和重塑,仿佛一个牵绊着一个。这一刻,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命运共同体真正意义上的关联和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