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6日?,北京下起了第一场雪。
那天下过课,池砚告诉她实验室突然有点事,等会得留在学校,陪她吃过午饭后?就送她先回了家。
下午的天是灰败的白,阴风怒号,将?纷纷扬扬的雪花卷至半空,漫天飞舞。
室内却温暖如春。
程麦身上穿的很单薄,只有一件她洗过澡后?从?池砚衣柜里翻出的宽松t恤。
坐在地毯上看了几集综艺,正昏昏欲睡,门却突然滴的一声响。
池砚带着新鲜的风雪气进?了屋。
黑色的短发和大衣肩头还有被融化的雪子打?湿的痕迹。
见他回来,程麦的瞌睡虫一下子被赶跑,兴冲冲地起身跑到玄关那,正要抱住他好一顿撒娇,但一声细细的狗叫声却让她僵住了动?作。
下一秒,就见他黑色大衣口袋里什么东西挪动?了几下。
紧接着,一个拳头大的毛茸茸的小狗头钻了出来,圆溜溜的眼睛像两颗桂圆,躲在了白色毛发下,此时正好奇地歪头盯着她,萌得人心肝颤。
实在是太过出乎意料。
程麦嘴唇发干,艰难地挪开和小狗的对视视线,抬头看向含笑的男生时眼里满是不敢置信:“砚砚,这是?”
池砚:“这是你的小狗。”
他选的,是一只博犬。
很小,没他巴掌大。
对于这个选择,程麦惊喜之余很有疑问,问他为什么想到要买博美,他答得没有半点迟疑:“不是跟你挺像?”
看着颜值爆表的小狗,她眨眨眼,根本按捺不住心底的窃喜,咳了一声,故作矜持问他:“哪里像?”
狗被她抱在怀里,同样睁着个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一大一小,如出一辙的神态。
池砚沉吟两秒,知道她想听什么,但那点恶劣又无聊的犯贱欲望上来了,故意逗她:“傻得挺像。”
“池砚!”
被她点名,池砚哂笑一声,双手插兜慢悠悠回卧室换衣服,却没告诉她,其实刚才他说?的是实话。
是傻得挺像的。
不是损她,就是真有种傻气的天真,娇憨的甜。
在给小狗取名这件事上,程麦充分体?现了自己绝对不以貌取狗,相当一视同仁。
听到这个身价上万的赛级博美犬最后?被她“喂”
来“喂”
去的时候,池砚没了任何想法,只木着张脸说?:“答应我,以后?给咱俩孩子取名的时候,放弃你‘贱名好养活’的原则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