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措中想要抬手抹去她脸上滑落的泪水,她却撇过脸去,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触碰。
这一刻,盛焱的怒意也陡然升起,他垂下手,冷冷地说:“难道不是吗?”
“周若初,难道你一直以来不都是在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一边口口声声说爱我,一边也从未跟你的南州哥哥断过。”
“盛焱!”
她难以置信地低吼。
时至今日周若初都没有明白,盛焱内心根深蒂固的她与谢南洲的私情到底因何而来。
是,她不否认,曾对谢南洲有过不一样的好感,但是,那也只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对美好最纯粹的喜欢和爱慕罢了。
再遇盛焱之后,她才知爱一人的真正滋味,从那之后,她心里从始至终都只爱他一人。
若初红了眼眸,无比受伤无比委屈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盛焱轻嗤嘲讽,“别用这种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是我冤枉了你吗?你敢说,谢南洲刚刚人没在这里?!”
轻轻地反问,好似实锤了所有,若初无力解释。
干脆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再睁眸时,她眸中泪光敛去,直直地对上盛焱阴戾的黑眸,“盛焱,你到底想听什么啊?!”
“说真话!”
盛焱冷厉道。
“真话就是,我与哥哥清清白白!”
盛焱像是听到了一句可笑至极的笑话。
“伪骨科,好磕疯了!”
他轻轻地在他鼻息间吹气。
若初记得,生日那晚,陆宁拍了一张谢南洲背着醉酒的她走在港口的背影照片随手发出的状态。
“周若初,你的朋友已经替你官宣了不是吗?!”
若初心口一拧,无奈嗤笑。
其实她与谢南洲的关系,她已经解释过很多遍,否认的,承认的……
最后终是无疾而终……
好似她与盛焱的对峙,总会莫名绕到这个死结,周而复始,不断重复拉扯……
如同步入死局的魔咒一般拉不紧,解不开。
她死了心,“既然你已经断定,又何必一次次地问我?”
沉默对峙了许久之后,若初认真无比地说:“盛焱,这是我最后一次,认认真真地告诉你。你说的都对。”
“是!我爱谢南洲。我爱哥哥!我和他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他懂我、疼我、爱我、呵护我……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我,难道我爱他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若初嘴上如此说着这些,心中却因为拉哥哥下水,不停地默念着“哥哥,对不起。”
她从未想过盛焱一直以来想要听到的答案,却在她说出口后轻而易举地激怒了他。
“所以,这才是你要离婚的真正理由!”
他眸光暗下,满眼讥讽地看着若初笃定无比的眼眸,浑身上下散发着骇人的戾气。
“是!”
“所以,还没离婚,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共筑爱巢?”
“是!”
“周若初!”
他眸光倏然一紧,一声低喝,猛然抬手掐住了若初的脖颈,将她单薄的身子抵在身后坚硬的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