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深秋寒意渐浓,空气中涤荡着萧瑟的味道。一大早月桉披着苍黑色狐狸毛大氅站在《寒冬窥疏影图》前盯着画若有所思。
半晌后,开口道:“烟儿,你去查查程府那位叫花疏的女子是什么来路,我要知道她所有详细信息。”
云淡烟:“是,殿下。”
本打算直接离开,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殿下是中意那位叫花疏的女子吗?”
月桉:“没有。”
云淡烟听后开开心心转身离开,她觉得花疏作为一个丫鬟生得如此娇滴滴的,多半是个祸害。若是殿下喜欢她,岂不是要日日把她捧在手心呵护,那可不行,她云淡烟第一个反对!
云淡烟离开后,月桉取下画放在桌案上照着临摹了起来。画完后又自嘲道:“天壤之别。”
随着“哒哒哒”
的脚步声,小菜跑进书房,急切道:“殿下。”
月桉放下手中的画,“何事,如此慌张?”
小菜:“我们…现在就…就去找陛下。”
月桉:“不急,父皇最近因为北方游牧民族纳税的问题正焦头烂额,我们此时去不是时候。”
“小菜姑娘既然来了,不如你帮我看看这两幅画有何不同?”
小菜走上前只看了一眼,指着月桉画的那幅说:“死的,就像……没了三魂七魄的人一般。”
月桉仔细端详着两幅看上去几乎一模一样的画,“每一笔走向、落处、轻重几乎都相同,仔细端详时却又觉得大相径庭,原来竟是这个原因。”
“小菜姑娘若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在这里找些你感兴趣的书看。”
小菜低着头,情绪恹恹地垂眸道:“我………”
月桉话锋一转,“名字会写吗?”
小菜摇头,“不会。”
月桉想了想,“那你能一字一字形容出来吗?”
小菜仰起头来,信心满满地说:“我知道。”
“小菜小菜,喝粥吃菜。”
月桉的神情明显一滞,如同看摇尾乞怜的小狗,目光里带着悲悯、怜爱,反应过来自己这样的神情其实并不尊重小菜,一笑掩饰,“倒是有趣的两个字,有趣的含义。”
小菜:“母亲也说过我的名字是美好的寓意。”
月桉提笔在雪白的宣纸上写下“小菜”
二字,展示给小菜看,“这便是你的名字。”
说罢,挪开几步,将毛笔递给小菜,“试试吗?”
小菜盯着宣纸上的字,摇头,“不要,太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