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道,那个梁源有多惨,我刚刚来的路上还看见了,他被打成了猪头,扔在了府门前,旁边的人没有一个敢帮忙的,就让他那么晾着,真是舒爽,让他一天天仗着有个老爹撑腰在盛京到处作恶!”
楚星然开心地说着,兴奋的脸颊微红。
骆安临掀眉,声音沉稳中带着冰意,“你若是见他不爽,自去找人打他一顿就好了,这么兴奋做什么?”
“你不懂,小白猫,像这种人,身边的关系网错综复杂的,得罪一个就是得罪一堆啊!我若是得罪了他,搞不清第二天我父亲会遇到什么绊子呢!”
楚星然叹了口气。
骆安临抬手轻敲了他一下,“你还真是蠢,蒙着脸打,谁知道你是谁?”
楚星然嘶了一声,歪笑着看着骆安临,手指晃着指着他,“哦~看不出来啊!小白猫,你这么坏啊!”
骆安临轻嗤一声,“我本不是好人!是你蠢而已!”
楚星然微笑着,吃了颗花生,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傲。
正在谈话间,骆安临的手下上了楼,两人包的雅间,骆安临也没避着楚星然。
“回主上,事已办妥,梁守的罪状已经递给了大理寺,其在盛京的铺子都已收了回来。”
骆安临轻嗯一声,挥了挥手,那人便提着剑出去了。
楚星然悠悠笑着,意味深长,“啧啧啧,小白猫,你对她,还不放弃啊?”
骆安临瞥了一眼楚星然,“为何放弃?”
楚星然摇着头,拍了拍骆安临的肩,“她十三岁从军,这些年杀敌无数,都快成活阎王了,谁敢要啊?也就你乐此不疲地追着她,跟在她屁股后面帮她扫清障碍。再说,你们一同当伴读的日子,她不也是与你挑明过她志不在家?”
骆安临右手在白瓷杯微微打着圈儿,低头看着白瓷杯里的茶水,陷入了沉思,“她志在何处,我便帮她实现志向,她是叶倾漓,拘泥于柴米油盐那便不是她,她只有在战场上才会快乐!”
楚星然叹着气,无奈至极,“不过是两年伴读,你便对她如此忠志不渝,她本人倒是丝毫不知,你这个闷葫芦,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知晓你的心意,让你心愿得偿……”
骆安临唇角微勾,却转瞬而逝,看的楚星然眼都直了,半晌又惋惜道:“提到叶倾漓你就乐的跟什么似的?就不能对我也笑笑?”
骆安临拍开了他的手,“莫要胡说!”
楚星然也不反驳,噙着笑拉着骆安临出了门,同样去了京逍大街。
平地起风云2
“如今这盛京城里,光是名号响亮的四方人,都聚在一处,遑论那些潜伏进来的,莫不是,盛京城最近要有大事发生?”
一位看着弱不禁风的书生对着旁边喝酒的大汉闲聊着。
“可不是,这,澧南的使臣来了也有半个月了吧?西绸的富商,也来了这里,对外说是来做生意,真正意图谁知道呢?东玥的那个四皇子,据说也来了,也不晓得来干嘛!更别提那些个江湖门派,一堆儿一堆儿的,到处都能瞅见呢!”
“据说,那个四皇子是个暴虐成性的,多少人从他那府门拖出去的!”
“再狠能有骆大人狠?”
“哟,你可别小瞧他,他呀,可是东玥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也从不在乎在外的名声,东玥没几个皇子能如他一般,恶名在外却被任之以重,有本事着呢!”
两人笑着继续说着,叶倾漓坐在角落,没再细听。
起了身放下了银子,叶倾漓便离开了此地。
骆安临抱着手里的白猫看着书,门外的人进了门汇报,骆安临听完皱了皱眉,还是让人进来了。
骆安临抱着白猫到了大厅,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叶倾漓,经过了打磨的叶倾漓,一身风姿更是旁人比不上的,骆安临正欲开口,就被叶倾漓抢了先。
“我与你说过多次,不要管我的事,你……”
叶倾漓想起来自己本欲弹劾梁守欺上瞒下,侵占农产的事,结果步子还没迈出去,就被四品检议大夫卢辉给抢了先,越想越生气,就来找骆安临理论了。
骆安临微瞥她一眼,声音冷漠不近人意,“我做了什么让叶将军这般气急败坏?”
“骆安临,不过是一次误认,你何至于记恨到如今?你做了什么心里清楚,我来,只是为了告诫你一句,不要做那些无意义的事,后果并非你能担得起!”
骆安临望向她,意味深长,“如果我堂堂辅相都担不起后果,那整个大云,便没人担得起了!”
“骆大人心细如发,自然懂得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倾漓,就不久留了!”
看着那人出去的背影,骆安临摸着白猫的手一顿,轻笑低头,“望叶,你又瘦了,今天赏你小鱼吃!”
望叶细细舔着自己的爪子,没搭理他,骆安临却是心情很好,手底下摸着望叶胖乎乎的身子,思绪不知飘到了哪儿。
叶倾漓走在长安路旁的里清河边,远远的就闻见了长春楼里的香味,转念一想,反正也闲来无事,不如带去调戏调戏小丫头,就提步往长春楼走。
回了府,叶倾漓手里提着精致的檀香木食盒,边框裱着银木花纹,端看去就是长春楼的美食。
到了大厅,看见又来蹭饭吃的林参,叶倾漓很是头疼,“你的腰怎么好的这么利索?每天都往我府里跑……”
林参正吃着莫漓做的紫薯软糕呢,被这么一说,顿时不乐意了,喝了口茶手里还捏着糕呢,就站起来提走了叶倾漓手里的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