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箫微微笑了笑,不置可否。
“不知银叔的果饮……”
银箫无奈挥手,“给你给你,在地窖里,你跟着肆情一起去拿吧,少拿点儿啊,还要给你萧叔留呢!”
叶倾漓潇洒地起了身,拿出了一柄湖蓝水色的折扇轻扇着,“银叔你肯定屯了好多,岂是我能拿完的?”
银箫还没开口人就已经下了楼。
叶倾漓跟着肆情去了后面的酒窖,穿过了又长又宽的地道,才来到了酒窖门口,又顺着楼梯下了楼,才窥见酒窖的全貌。
叶倾漓看着这宏大的规模,想来银叔又翻新了,绕过了好几个酒架子,叶倾漓才看见了那一排排的果饮,皆包着不同颜色的绸盖,叶倾漓对着身后的肆情笑道:“你瞅,我就说银叔肯定屯了很多吧?”
肆情严肃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叶倾漓哼哧哼哧地搬了一大堆上了马车,暗道这趟马车倒是没白来,走的时候还拍了拍肆情的肩头,略带语重心长地劝说:“小情啊,你可晓得你这般喜怒不形于色是找不到媳妇儿的?以后记得多笑笑,说不定会有媳妇儿找上门呢!”
肆情盯着她瞅,没有答话,叶倾漓叹了口气,状若无奈,“你看啊,好话你都听不出来……”
“像你这般严肃古板,没有小姑娘愿意靠近你的,我寻思,银叔也没有成天板着个脸啊,怎么到了你就是这番模样?”
叶倾漓没得到回答也不恼,继续和和气气地,“你呀,不该学的别学,你学学萧叔,多平易近人?萧叔可是每天都笑呢,你多锻炼锻炼笑笑,以后也就能找到媳妇儿了!”
叶倾漓眨巴着眼睛看着肆情,突如其来一句话差点给叶倾漓吓的后退。
“真的?”
叶倾漓拍着胸脯,信心满满,“真,保真,你听我的,肯定能,来,笑一个!”
肆情扯了扯嘴角,笑得倒是比哭还难看,叶倾漓干咳了一声,挥着手指,“不,不错哈,你就,慢慢练吧,一定可以的,我走了!”
肆情看着叶倾漓离去的背影不断扯着嘴角,眼眸中似是不解。
心意婉转起7
叶倾漓带着一堆小坛子回了府以后就被莫漓奚落了一番,不过叶倾漓倒没怎么在意,她自小便贪玩儿,做过的混账事更是数不胜数,若是每件计较起来,她都得被扒一层皮……
叶倾漓吩咐了人将果饮放入地窖,正带着小坛子往雪沧阁而去,路上便碰到了萧应琼,小姑娘今儿一身暖黄,看着人娇嫩可爱至极,扎着两个小啾啾,很难不令人生出爱怜之意。
“叶哥哥,你拿的什么啊?”
叶倾漓瞥见来人,笑着应道:“一些果饮,进去带你尝尝!”
萧应琼看着叶倾漓手里拿的两个小坛子,随手拿过了一个,“好啊,我们进去一起尝尝。”
叶倾漓与小丫头并肩向雪沧阁而行,到了院门口,里面却传来了器物破碎的声音,叶倾漓止了笑,往里而去。
进了院,绕过了石桌和小池塘,穿过了走廊,叶倾漓才来到了声音的源头——书房。
刚进房门,便是萧应琼身边的小丫鬟临风和季眠对站的样子,临风满面委屈,季眠倒像是有些无语。
“这是怎么了?”
临风还未开口,萧应琼已经抢先开口:“临风!让你先来帮叶哥哥收拾一下书房,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而后又对着叶倾漓,“叶哥哥你莫要在意,定是临风不懂事惹的祸,我教训她就是。”
叶倾漓将小坛子放在了书房的书桌上,“收拾书房做什么?我这儿又不是没有丫鬟。”
萧应琼也将小坛子放在了一起,“还不是叶哥哥你身边总不要人,每次我来的时候书房都很乱,这才想着让临风提前来收拾收拾!”
叶倾漓对着临风抬了抬下巴,“怎么回事?”
临风脸色不悦道:“我要帮叶将军收拾书房,这位姑娘不让,争执中这位姑娘不小心打碎了花瓶,我与她讲理,她却奚落我……”
叶倾漓看着面无表情的“季眠”
,挑眉道:“哦?季眠,是这样吗?”
季眠半晌未开口,末了才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临风姑娘既然说了是我打碎的,那也不好拂了姑娘的面子,只是,我这心里不大舒坦,若是有逾礼行为,还望公主和将军,海涵!”
说着,季眠打翻了手边的青花瓷瓶,碎片洒在地上,惹眼极了,尤以萧应琼脚底居多,季眠抬了抬手,“哦?抱歉,手滑了下!”
萧应琼小心观察着叶倾漓的表情,却发现叶倾漓连半分不悦都没有,刚要开口,那嚣张的女子已经越过她离开了书房,走的时候还顺走了一瓶果饮……
叶倾漓拿着另一瓶果饮摸了摸萧应琼的头,声带笑意问道:“这丫头被我惯坏了,我定会狠狠惩罚,既然已经打碎了,便收拾收拾去尝尝果饮如何?我叶家还不缺这一两个瓷器。”
萧应琼反应了过来,喝道:“还不收拾书房?丢人现眼!”
临风板着脸蹲了蹲,收拾碎瓷片去了。
萧应琼转而对着叶倾漓,“是我府上的丫鬟不懂事,叶哥哥别计较,我们去尝果饮吧!”
叶倾漓含笑点头,两人才离开了书房,去到了院子里的小池塘边上。
萧应琼喝了口果饮,语带俏意,“这果饮入口清冽甘甜,饮入后更是清香浓烈,令人回味无穷啊!叶哥哥何处得的如此上好之甘饮?我倒想多带几坛回去存着!”
叶倾漓轻扇着扇子,眯了眯眼,“此物,乃是一长辈所赠,小应若是喜爱,我便送你两坛,也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