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江南,来了贾府。贾府大得很,我们住的院落也大得很。■■■■■■■
■■年八月十五
今儿落雨。天上的月亮很圆,我不由得■■■我的家人。然而即便这时候回家,家中应当也■■■■■■■■。好在有蔷二爷陪着我。我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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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二爷■■■■。我着实很开心。
后头几页的墨迹被彻底晕开,无论如何都看不清。
“有点怪。”
秦问川看完,蹙着眉说。
“是怪。”
淮南月道,“天气是反的。”
“第二页第三页倒都是反的,明明一直干旱,却又说落雨。但是第一页呢?这个不好判断吧。”
“也是反的。”
淮南月说,“我在回忆里恰好经历了这天,是晴的。”
虽然梦里在下雨,但回忆的现实里确实是大晴天。她躺在床上,听着外头练晨功的小姑娘们哭禾官,看着太??阳慢慢从山后头升起,照得她们脸上的泪水反着光。
“所以……”
秦问川抬起头,眯眼看向淮南月,轻声道:
“天气反了,这里头的其他东西会不会是反的呢?”
“比如?”
淮南月的目光也晃过去。
“比如……某人的情绪。”
秦问川说。
三人汇合
龄官的日记里,除了最后一句“蔷二爷■■■■■■我着实很开心”
外,并没有其余明确的情绪。
倘或这句“开心”
是反的,那么……
贾蔷到底做了什么,就很值得深究了。
淮南月把日记从头到尾又翻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遗漏后,打算将其物归原处。
日记原本放在箱子最底下,上边压着些钗裙首饰之类的衣物。淮南月把册子埋进皮箱,目光在那堆钗裙上停留了一下,最终落在一对手套上。
手套挺薄,手心手背纹路不同,因此能很轻易地分清左右。两只手套磨损程度差别挺大,右手的那支完好无损,左手的那只却显得有点旧。
“龄官是左撇子?”
秦问川挑了一下眉。
淮南月摇摇头,面无表情地说:“或许这也是反的。”
“天气反了,左右也反了。”
秦问川反应很快,从面板里掏出指南针,看向屋外的院门,“梨香院坐北朝南,院门理应往南开,这儿却朝着北面……方位也反了。”
“还有什么是反的?”
淮南月眯起眼。
“你应当问,还有什么是正的。”
秦问川拍拍她的肩,说,“走吧,咱们去……”
她想说“去外头瞧瞧”
,话音却忽然一顿。
“怎么了?”
淮南月问。
“啧,这趟来得有点太顺了。”
秦问川一只手在胸前环抱着,另一只手抻着指头开始数数,“第一,传送至戏子房间明明是任务失败的惩罚,却没发生什么怪事儿。第二,还让咱们找着了线索……你知道这说明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