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滚烫热意的湿意砸落在赵时昨脸上,唇上传来痛觉,被抵开的唇齿间甚至感受到了热意和柔软,她瞳孔一缩,眼眸睁大了,茫然的神?色褪去,原本已经滑落到谢绝衣耳下的手骤然用力?,捏紧了这人的颈侧。
惨白的手背上青筋赫然,赵时昨咬着那抹柔软,压着,追着……
她想,这不是幻觉。
天?亮时,长乐宫的宫门就彻底开了,嘉帝等人都进了院子,他们像谢绝衣刚进来时一样起?初搜寻着赵时昨的身?影,也发现雪地里被谢绝衣挖出?来的赵时昨。
偏偏就在他们想过去时,那两人……
“咳!”
宋恪背着手,抬头看天?,咳的像是得了肺痨要死了。
元川背对着那边站在他旁边,不停斜眼瞥他,还用手肘去撞他,让他别咳了。
“宋神?医,这个时候安静点……”
元川恨铁不成钢,咬牙低语。
宋恪瞪了他一眼,故意扯着嗓子道:“你?懂个屁!她喝了那碗药,熬是熬过来了,但日后身?体虚弱的厉害,比寻常人都要虚弱,不仔细养个一年半载,日后一点小伤小痛就能要了她的命!”
他这话也是故意说给赵时昨和谢绝衣听的。
两人确实听见了,谢绝衣连忙要退开,赵时昨却不满,她觉得自己现在好的很,就是有?点冷。
“衣衣,我——咳!”
赵时昨一张口,话没说全就咳了起?来,也就轻咳了几声,其他人却听得提心吊胆。
“宋恪!”
谢绝衣和嘉帝齐声大喊宋恪的名?字。
宋恪直掏耳朵,道:“把她从雪里扒拉出?来啊!就这么?躺雪里让草民给她看吗?那不如直接准备棺材!”
在他刚开口的时候,元川和叁北等人就已经跑过去开始刨雪了。
雪铺的厚,毕竟下了许久,里面的雪都压实了,好在人多刨的也快,很快就把赵时昨从雪里挖了出?来。
长乐宫偏殿还能住,李德海领着宫人进来把地龙给烧上了。
赵时昨只觉得冷。
她起?初还觉得很稀奇,因为很久很久没有?感受到过寒冷了,往常她只觉得冰凉凉的会让她很舒服。
等被从雪里彻底扒拉出?来,被抱进暖和的偏殿里之后,因为寒冷,她开始控制不住的发抖,连牙齿都在不停战栗,浑身?骨头都在疼,是冷的发疼。
赵时昨这才觉出?不好受来了。
“哎哟,殿下啊,您和谢姑娘赶紧去里头泡着。”
李德海急得跺脚,催促着两人去里面的暖池里泡泡热水。
赵时昨拉着谢绝衣赶紧进去了。
温暖的水一涌上来,赵时昨就舒服的直想叹息,要是放在从前,这地方?她连进都不会进来。
谢绝衣就在她旁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闭着眼睛坐在那里,不吭声,也没有?像从前那样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