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不都说了吗,她落水之后性情大变,岂能是我们揣测的?我看她啊,是不会让侍郎和新夫人好过了。”
白衣婢女说的不错,二人还未将小食送到祝鸢房里,便听见了激烈的争吵声。
“他说过只爱我一人的,你与他不过父母之命,如今你爹娘没了尚且父母之命都没有了,我嫁进来又怎么了?今日,我说不让你拿的东西便是拿不走!”
祝鸢站在一木箱的面前大吼着,叉起腰来的的样子倒有几分市井泼妇的意味,看来出身武夫之家,倒真是“不俗”
。
“早知道你会武功,却不曾想还有几分泼妇之感,今日这东西我必须带走,若是你再不挪动步子,我可就请皇后娘娘过来了!”
谢长宁这一番话中气十足,她看着祝鸢的目光也带着几分挑衅。
这女子不知是被卓青川灌了什么迷魂汤,如此死心塌地的。
可根据她的推测,不过多久便会在大宅院的斗争之中成了深闺怨妇。
她便等着瞧这场好戏就是了!
“雪衣,去请皇后娘娘!”
见祝鸢不动步,谢长宁回头,吩咐了雪衣一句。
雪衣便小跑着想要出去请人,却被老夫人的两个侍女拦住了。
“老夫人,这点小事怎么劳动你来了?”
祝鸢看到老夫人,便像老鼠见了猫,显然她也想在卓家站稳脚跟,可老夫人却并不喜欢她。
“我不来,你准备怎么办?难不成还想杀人吗?”
系统来啦
祝鸢被老夫人呵斥了两句,便不说话了,只是站在一旁拿木箱撒气,一转身,便回了侧屋。
“小姐,你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花语有些不可置信的跟着祝鸢回了房。
她气急了,直接将一旁的名贵瓷瓶都砸碎外地,瓷器碎裂的声音十分刺耳,花语被吓的不敢过去,只好站在一旁大喊着。
“小姐,你别伤害自己的身体啊?这碎瓷片最是伤人了,您别砸了!”
花语急的跪了下来,祝鸢却递给花语一瓶药水。
“一会儿你找机会将这药水涂在箱子里的首饰上。”
祝鸢此刻也不气了,坐在梳妆台之上,拿起胭脂纸便在自己的朱唇之上抿了抿。
红色又为女子添了几分的妖冶,又多了几分的狠毒与薄情。
“是!”
花语拿过药水,便直接跑了出去。
忠心她倒是忠心,最后死的也是极惨。
另一边,雪衣已经带着几个婢女将最后几件东西搬了出去。
一出门,马车旁的架势便让谢长宁愣住了。
一群身穿盔甲的士兵站在两侧,手拿长矛,十分威武。
“谢小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