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心里冰凉一片。
连结果都没出,牵涉到费家,两人态度已急转直下。
许是那天心情实在不好,许是多方面因素堆积,她执拗地表了态,不愿意和解,还要费南希记过并向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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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山别墅。
费南希膝盖并拢,惴惴不安地坐在沙发里,好几次稍有风吹草动就看向大门口。
终于,快到5点的时候,门开了,一身笔挺西装的费南舟进了门。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沈谦跟在他身侧。
“哥。”
费南希下意识站了起来,握了握掌心,几乎不敢去看他的脸色。
费南舟走过来,松了下领带,对一旁的家政阿姨说:“张姨,去泡两杯茶。”
阿姨忙应一声下去了。
见他把人支走,沈谦会意,也悄悄退了出去,客厅里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坐。”
费南舟点了点茶几旁的沙发,略提了下裤腿,在旁边的单人沙发里坐下。
费南希这才万分忐忑地坐下。
他不开口,她心里愈加紧张,好似头顶悬了一把刀:“……哥,我……”
费南舟抬手打断她:“我已经知道了。你现在就去跟那个女生道歉、赔偿,让对方消气,处分的事情我会让人处理掉。”
费南希尖叫一声,竟连对他的畏惧都淡了些,不管不顾道:“我才不要道歉!凭什么要我道歉……”
目光触及他冰冷寒彻的目光,激灵灵打了个寒噤,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费南舟表情严肃,沉声呵斥:“如果事情闹大,父亲的名声兴许都会受到影响。你以为家大业大就容你这样作践糟蹋?我和你爸殚精竭虑,九死一生才有现在的名声地位,决不允许败在这种小事上。你平时做什么我不管,屁股没擦干净就是你的问题,没两把刷子还整天在外面惹是生非,跟杭家泽真是一个德行!你以为我很闲吗,天天帮你们处理这种鸡毛蒜皮的破事儿?”
费南希身体颤抖,垂下头不敢再吭声。
“我会让沈谦盯着你去,自己捅的篓子自己处理好。再出什么差错,别怪我翻脸无情。”
他都要离开了,忽的又顿住脚步,皱眉道,“同学之间能有什么矛盾?你何必干这种事情?”
费南希颤了颤,嘴唇嗫嚅,怎么也说不出那个理由。
她只是想让那个女生离开北京,她怕她抢走自己的一切。
可这种理由怎么可以告诉费南舟?
她知道,妈妈最近病了,日日都想着那个女生,哥哥也在找她。
“她……她勾引家泽。”
她随便扯了个理由,心怦怦直跳。
费南舟眉头微锁,似乎是没想到是这种幼稚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