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愉夹了个小笼包在醋碗里滚了两圈,整个塞进自己嘴里,腮帮鼓鼓的看着他。
付聿礼摇头,“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打车?还是开车?”
安愉并不是大闲人,工作的后续事宜都在等着她,付聿礼一个大男人,没必要拖女人后腿。
“都可以,问题不大。”
这天之后两人的交流就都在手机上了,安愉忙起来也就没再怎么想着付聿礼。
过了有一周,施工方特意找过来了一趟,点头哈腰的给安愉塞了个红包。
红包给不给先不说,对安愉来说做好工作最重要。
两拨人之后又一起去了一趟现场,鲸鱼架子已经安上串灯,外面裹上了皮肤,从而变得生动形象。
安愉:“陈总,来参展的都是小朋友,安全性肯定是要放在首位。”
“那是那是,人工难免有失误,真吊上去这框架不单单是铁丝加固,外围还会焊死,这你放心。”
出来后又一起吃了顿饭,安愉给唐婉发消息,让她做跟进,随后开车去了趟印刷厂拿新的纪念册样本。
做了海洋生物的立体纸板结构,一本纪念册有一块砖那么厚,非常精美。
安愉在办公室忙到天黑,本想着点杯咖啡继续干活,视线扫到白天对方送来的红包。
她又看了眼时间,随后拿起红包和车钥匙走了出去。
车子一路到了付聿礼的公寓楼下,走进单元楼,坐电梯往上。
数字一格一格跳动,拿着红包的手一下一下拍着大腿。
“叮”
一声到了楼层,安愉出去。
东边套,鞋柜上放着几双男士鞋子。
临时过来的,中间也没有打过电话,不确定付聿礼会不会在家,按理说照他的性子原本手就受了伤,应该不会选择出门。
安愉敲了敲门,等了片刻,门果然开了。
暖光泄出来,声控灯应景的熄灭,这一隅就剩了一点亮。
安愉歪了歪头,笑眯眯的看他。
付聿礼往边上让了点,“先进来。”
他穿着白色上衣,灰色长裤,非常宽松的款式,头发也软塌塌的搭在脑门上,显得特别亲和。
餐桌上摆着笔电和纸张,是在办公的痕迹。
安愉过去瞅了眼,是一张室内图纸。
“你的手能干活了?”
“不是长时间就没关系。”
前后伤了有一周多,应该换过两次药了,安愉拉过他的手,衣袖上卷。
已经拆线,缝合的伤口看起来还很可怖。
安愉原本想要揶揄的心思,在看到这一道横跨他整个小臂的伤口之后,瞬间给熄灭了下去。
这道伤是因为她而产生的,眼下还将留下明显的疤痕,也就是个男人,这要是放在一个女人的胳膊上还不知道要多闹心。
“不用在意,已经好很多了。”
付聿礼将胳膊抽出来,衣袖放下,看了她一眼,“今天怎么会想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