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是弥弥最后的底线,傅狗拿这招出来让弥弥心软也是挺极端的。
他喜欢弥弥没错,可他同样放不下周清音,在两者里面徘徊,他终究还是会伤害弥弥。
没事,明天就让他下线!
弥悦和傅靳重归于好,舒佩心里高兴到了极点。
同时,她也知道了弥悦和傅靳吵架的原因。
她本就不喜欢周清音,之前傅靳一直瞒着她,说两人早已撇清关系,她才没去深究,得知自家儿子还在与那女人交往,甚至为此不惜伤了她未来儿媳的心,她第一时间跑到了公司,实行了上一任董事长夫人,以及作为一个母亲的权限。
即使要付违约金,她也将周清音赶出了公司。
之后,她便开始一手操办弥悦和傅靳的订婚宴。
傅家虽然不算特别上流的豪门,但和普通人家比,还是要富贵许多,她打算将这次的订婚宴办的高调一些,请了不少自己的昔年好友与家族合作伙伴,以及一些媒体,她恨不得让全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傅靳要和弥悦结婚了。
但令舒佩感到意外的是,苏家居然愿意出席傅靳的订婚宴。
苏家和傅家其实是有良好的合作关系在的,只不过苏家的企业规模要大许多,横跨多个国家,涉及到的领域也不少,傅家和苏家只是在某个领域有合作,但这样的合作对象,苏家要多少有多少。
舒佩给各家发请帖其实就是走个过场,有人能赏脸来,那就来,不高兴来,那就不来,她也早就筛选出了哪些人会来,哪些人不会来,场次和座位,她都提前安排好了。
突然得知苏怀谷会出席,舒佩惊掉下巴之余,也开始苦恼,自己该怎么安排“这尊大佛”
的位置和排次。
毕竟是贵宾,总不能和普通宾客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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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前夜,弥悦紧张的睡不着觉。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打开手机看看时间,一会儿拉开窗帘看看外面的夜景,一会儿又去客厅称了体重,看看自己瘦了还是胖了。
总之,她用行动深刻表明了“坐也不是,动也不是”
这四个字。
最后,她又重新回到了床上,整个人呈“大”
字躺着,静静的看着天花板,如海藻般的长发泼墨似的铺散开来,她想到明天订婚的事儿,嘴角逐渐溢出了甜蜜的笑意,窗外的霓虹灯落在她眼底,很亮很亮。
她转过身,抱住枕头,将脸埋在枕头心,很没骨气的笑了一会儿后,又有些神经质的起身,打开了电脑,一遍又一遍的看着流程和事项,试图将它们全部烙刻在自己的脑海中。
等复习完这些流程,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明天早上七点她就得起来化妆准备,她心想自己不能再熬了,不然皮肤肯定会不好。
强忍着自己闭上眼后,过了半个小时,她总算有了睡意,呼吸渐渐平缓了下来,胸膛均匀的起伏着。
但她做了一个并不太好的梦。
梦里她被傅靳所抛弃,眼睁睁的看着傅靳和别的女人离开。
所以早上不到六点,她就被吓醒,抬头看了眼床上挂着的钟表,她伸手擦去了额间的冷汗。没了睡意,她起身将自己被汗水沁湿的睡衣脱下丢进洗衣机,而后去卫生间洗漱。
她边刷着牙,脑海中却还是刚刚做的梦。
梦里的情节还是让她有些惊魂未定,她的心一直悬着,剧烈的跳动着,怎么都缓和不下来,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梦。
弥悦觉得自己也许是太紧张了才会如此,看了一集电视后,她调整好了情绪,刚好傅家派来的车早已停在了弥悦的楼下,她顺势换了身行头,戴上口罩和鸭舌帽下了楼。
来到舒佩那儿,看到漂亮璀璨的纯白色礼服裙与珠宝首饰,以及格外喜庆的婚帖,她那颗漂浮不定的心才落地。
哪有什么意外呢?
她和傅靳今天就订婚了,以后的日子,肯定都会很幸福的。
想到这些,弥悦的心情就霎时欢快了起来,她先换上了那件贵重的礼服裙,又跟着化妆师去了化妆间。
弥悦的五官很标致,典型的杏眼,翘鼻,唇形好看又饱满,加上皮肤瓷白,化妆师在为她做妆造的时候,几乎都不需要怎么去遮盖瑕疵,只需要一直放大她的优势即可。
舒佩将自己当初结婚时候,她母亲给她的绿翡翠耳环送给了弥悦,化妆师小心翼翼的将耳环戴在了弥悦的耳垂处,抬眸,从化妆镜里打量着她。
她脖颈线条优越,天生的直角肩和线条精致利落的锁骨,身材姣好,这样的脸,这样的身材,本身就是衣架子,无论穿什么,戴什么,都是好看极了的。
化妆师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漂亮的准新娘,一时有些高兴,一边帮弥悦卷头发,一边调侃说:“你以后如果找不到工作,一定要去当模特或者演员,你肯定可以成为当红顶流的!”
“说不定还可以——”
化妆师话语微顿,想了想,笑着说:“比孙柳艺还能红呢!”
“我哪有那么优秀。”
弥悦抿唇一笑,她笑得内敛,眼尾微微上翘,无意间就能抓挠人的心,她看向镜子,轻声说:“今天是订婚宴,只要我男朋友喜欢就行,其他人喜不喜欢,我不在乎。”
“你男朋友肯定喜欢!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我要是男的,我恨不得横刀夺爱呢!”
“有那么夸张吗?”
“那必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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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佩一直在会厅迎宾,老人家身着一身墨绿色旗袍,不失年轻时候的风韵,她与旧友叙旧,将宾客一一迎进了大厅,随后由服务员带领他们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