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那双眼睛还湿漉漉,无辜的看着他,嘴角耷拉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那个入室的“登徒子”
,她是可怜无助的“良家妇女。”
苏怀谷有些无奈,他缓缓蹲下来,膝盖抵着毛茸茸的地毯,就这么以单膝下跪的姿态在她的面前,他缓缓撩起眼皮,耐心温和的说:“弥悦,我们不能睡在一起,知道吗?”
弥悦只觉得委屈:“哥哥”
“因为我们——”
他随意找了个理由:“还没结婚,这样不好。”
见苏怀谷还是无情的将她拒绝,弥悦不满的瘪了瘪嘴,她扯着被子,慢吞吞的将自己的身体往床的正中央挪衤糀动着,将自己裹成一团。
弥登徒子发现自己打嘴炮没有,开始耍无赖了,她就不信,她非赖在这,苏怀谷还能把她丢出去不成?
可没想到,他没有用丢的方式,而是用了一种,较为温和的——
抱。
男人弯下腰,双手搂住她的背部和膝弯,将她就这么打横,连着被子一块儿,从床上抱了起来,任由她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他长手长脚,打开了她套间的门,看着套间内干干净净的,完全不如她说的那般狼狈,苏怀谷似笑非笑的看着弥悦,挑眉:“漏水?”
弥悦窘迫的挠了挠脸:“刚刚是在漏水啊”
“不是说床单和地板都湿了?”
“刚刚,也确实是湿掉了。”
弥悦说谎连个草稿都不打,笑呵呵的说:“哥哥,你订的这家酒店,服务生来的还挺快的,这才几分钟——”
对上男人看破一切的神情,她再也没了底气,低下头,缩在他怀里,小声嗫嚅:“她们就来修好了。”
“是吗?”
“真的,千真万确!”
弥悦对着苏怀谷比了个发誓的手势。
苏怀谷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床单也换掉了?”
弥悦:“对啊。”
他又走进了卫生间,看着浴室干干净净,完全不像被人使用过的样子,他脸色淡淡,看向弥悦:“花洒坏了?”
“对对啊。”
弥悦心想,他怎么没完了。
说完,苏怀谷就当着她的面,打开了花洒。
水流声哗啦啦的在浴室响起,腾起了阵阵热雾。
“据我所知,这个点,维修工早就下班了。”
苏怀谷慢条斯理的关掉花洒,回到床边,他弯下腰,黑眸一瞬不瞬的与她对视,嘴角轻扯,吐出了几个音节——
“嗯?小撒谎精。”
弥悦脸刷的一下羞红,谎言直接被拆穿的窘迫让她恨不得钻进地底下去,她翻了身,用被子罩住脑袋,声音闷闷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要睡觉了!”
“”
“晚安!”
被子里没了声音,苏怀谷盯着那一团皱巴巴的被子,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后,他拍了拍被子:“好,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