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佩哦了一声:“那好办啊,你把弥弥抢回来不就得了?”
“抢不回来。”
傅靳深吸了一口气:“那男人是苏怀谷。”
听到苏怀谷的名字,舒佩原本沉下去的心再次变得浮躁,她停下了踱步,脚底像是被黏住,动弹不得。
“弥弥怎么会和他缠上关系?”
那是傅家乃至整个京城和江城上流都得罪不起的人物,按道理说,弥悦都不会认识他。
“我不知道,我和她订婚宴那天,也是他把弥悦接走的。”
傅靳更是理解不了。
“这”
舒佩握着手机的手不断颤抖,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该怎么解决。
苏怀谷的出现像是一座不可倒塌的柱子,竖在了她们和弥悦之间,难以跨越。
她只能想到唯一的解释是:“弥弥这个人,长得漂亮,又懂事独立,这样的女人,是很多男人都心悦的对象,苏怀谷,估计也是想和她玩一段时间,像他们这种名流,是不会对普通女人动真情的。”
傅靳冷声说:“所以呢?我的未婚妻现在在别的男人手里,我还得等他玩腻了再还给我吗?”
他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声音近乎低吼,透着浓浓的不甘。
舒佩啧了一声,恨铁不成钢道:“你有脸说吗?你当初非得抛下她去和那个周清音过生日,搞得现在江城圈子里的人都在说,我们傅家的人背信弃义,都是浪荡之辈,你本来就活该。”
她深吸了一口气,说:“反正你自己想办法,我们傅家的儿媳妇,只能是弥悦。”
至于那个周清音。
她想都别想。
舒佩和傅靳打电话的动静吵到了楼上的傅宁,她边敷着面膜,边走下楼,见舒佩气恼的坐在客厅,她扶了扶脸上的面膜,小声问:“妈,怎么了?让你生那么大的气?”
舒佩没好气的说:“还不是你那哥哥?不争气的东西,之前上学的时候就被那个叫周清音的迷得死去活来,那女人放长线钓大鱼,她那妈妈在外面赌博,欠的钱都让傅靳还,当时把我和你爸气得要死,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个优质的女朋友,结果,还让人跑了!”
她越说越气,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也难以平息心底的怒火。
傅宁眨了眨眼,问:“哥哥不是去京城找她了吗?”
舒佩:“确实去了,人也见到了,但运气不好,碰上硬茬了。”
傅宁蹙眉:“什么意思?”
舒佩叹了口气:“弥弥车祸后,失忆了,不记得他了。”
她不想再多说下去,老人家脑子还是泛疼,太阳穴止不住的跳,喊来佣人将她扶上了楼。
傅宁还愣愣站在原地,消化着刚刚舒佩口中说的那句,弥悦出了车祸,失忆了。
她不禁想到,自己前几天和姐妹一块儿组了个局,她身边的那几个朋友,都拿弥悦的事当笑柄。
弥悦在订婚宴上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未婚夫丢下,哪怕明面上那些贵族还是会替弥悦感到惋惜,但背地里,她们个个都在嘲笑和讥讽。
从弥悦和她哥哥在一起开始,圈子里的人都在说她是妄想飞上枝头但凤凰,就连傅宁也是如此觉得,有一次,弥悦去酒局上接傅靳回家的时候,那些个女人,还当着她的面明目张胆的挑衅,弥悦当时都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