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他垂下脑袋,嘴唇即将触碰到她的唇角的时候,一声不合时宜的咳嗽声打断了这个旖旎的氛围——
“咳咳!”
弥悦被吓了一跳,全然没了想亲亲的心思,顺着声音看过去,弥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正推着轮椅坐在客厅,对着厨房的位置,目光凌厉的看着她们俩。
像是两个早恋的学生,被老师或者长辈抓包。
气氛一下子变得非常抓马。
在长辈面前接吻亲热,饶是弥悦的脸皮够厚,那也是做不出来的。
她果断的推开了苏怀谷,若无其事的回到了客厅,一脸无辜的继续看着电视。
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如果发生过,那一定是苏怀谷强迫的。
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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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聚在一块儿,这顿跨年夜的晚饭吃的其乐融融。
一大桌子的菜,出自婶婶和苏怀谷的手艺,弥建爱喝酒,但他目前的身体情况喝不了太多,小酌几杯还是可以的。
可惜苏怀谷不爱喝酒,弥建这个人又傲娇,想让人陪他喝,总不能喊家里的女性陪他,还得各方面暗示,最后还是苏怀谷看破一切,主动端起酒杯,为这位老人下了台阶:“叔叔,喝一杯?”
弥建这才满足,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哼,身体却很诚实的举起酒杯,他抿了一口白酒,被辣到五官扭曲,随后就听到身旁传来一声惊呼。
一桌人的视线看过去,看着弥悦从嘴里吐出了一个圆滚滚的硬币。
国内有个习俗,就是在饺子里塞硬币,谁吃到带硬币的那个,谁今年就会有好运,弥悦拿起硬币,握在手里:“我刚刚差点咽下去,幸好我发现不对劲儿。”
“运气差了那么多年,命运之神终于要眷顾我了吗?”
弥悦心情颇好,看了眼苏怀谷,抛起硬币,笑着调笑道:“作为唯物主义的你,是不是也得祝福我了呢?”
苏怀谷笑了笑,替她剥了一个柚子,放到她桌边:“小福星,看来今年得从你身上沾点好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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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的跨年夜有一场烟花秀,在城市的中心广场。
烟花秀在晚上十二点准时开始,晚饭吃到了八点半,弥悦就闲不住了,她吃的太饱,胃里很撑,拉着苏怀谷一块儿出了门。
开到中心广场花了一个小时,到那儿的时候,已经快十点半了。
江城晚上的温度是真的很低,湿冷湿冷的,弥悦戴着围巾,穿着棉服,今天不要面子,出门特地穿了秋衣秋裤,还是抵挡不住的寒冷,她搓了搓手,朝掌心哈着气。
她冷的跺脚,苏怀谷牵起她的手,握在掌心,放在口袋里暖着。
他穿了高领毛衣和一身加厚的黑大衣,就两件,居然也不冷,弥悦把自己裹的像个粽子,都抵挡不住寒风。
她忍不住问:“哥哥,你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吗?”
苏怀谷不咸不淡的睨了她一眼:“回到江城后,跟着我一块儿去健身房?”
“不要,我最讨厌运动了,高中的时候每次体育课我就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