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哪怕拒绝,小皇帝也会暗中派人监视提防,倒是不如顺水推舟。
况且此事事关西北十三部,甚至事关整个元国,萧子衿是不可能拒绝的。
他就是这样的人。
“珏碧玺一事事关重大,其他的琐碎小事陛下暂时便不要劳烦王爷了吧。”
福喜又道,“王爷毕竟身负重责,若是累坏了可就是国之不幸了,陛下您说呢?”
萧俞经他一提点连忙点头:“说的是理。皇叔放心,若有要事朕立即派人书信于你。”
到底是元武帝留下的人手,心眼确实不是小皇帝能比的,人还没走已经试图揽权了。
萧子衿心底一声冷笑。
“福喜公公如此有心,着实让本王感动。”
福喜摸摸肚子憨笑,像是没听出他的言下之意:“王爷哪的话。”
……
在宫中消磨了一个早上,等萧子衿回到府中已经接近午时。
身后还跟了一个季远之。
出宫时萧子衿本以为这场短暂的重逢估计就到此为止,两人之间哪怕曾经再熟悉也是八年之前,结果季远之一路跟了上来,两人在静王府的车架前面面相觑。
“……季谷主可有其他要事?”
季远之不大好意思:“惭愧。因着兹事体大在下来京匆忙,还未有可留脚之地。”
不是,萧子衿有些纳闷,他走的这段时日全鄢都的客栈是都关门大吉了吗?药谷怎么说也是小皇帝控制江湖的第一把刀,现在已经磕碜到连落脚地都没了?
然而在季远之澄澈又期待的目光下,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让人跟上了马车。
饶是管家赵岭见多识广撩开车架帘子的时候也有点懵。
这怎么进了个宫还能带回一个会呼吸的大活人?
“怎么?”
萧子衿看他急匆匆的,问了句。
赵岭忙道:“王爷您可回来了,方小郡主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他口中的方小郡主大名方诗,字咏言,手里握着东北境的虎符,擅长水战。
萧子衿点了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让赵岭带着季远之去客房休息,自己则径直去中堂。
方诗正百无聊赖地瘫坐在梨花木椅上,哈欠连天,见到萧子衿也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