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季:能加点床戏吗导演
小萧(斜眼睨):我也想杀青了,你给我写死吧,我腰疼。
某爪(不可置信):我缺你盒饭了???
方诗醒了——这怕是这段时间里唯一一个好消息了。
火器的杀伤力并不算大,只比逢年过节用的那种小爆竹强些许,连萧子衿方才使用都是好几个绑在一起,引线相交,又盯准了全木制的攻城车,这才能引发后续的一连串反应。
只是方诗当时离得太近,身上又只有轻便的软甲,火器散落炸开的残片划开了她的腹腔,连带着五脏六腑也在当时的近距离冲击下有了不同的损伤,哪怕季铃他们及时将人转移进去医治,伤口的感染、肺腑的移位也让她在最开始那段时日里,连心跳都没了好几次,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她可能撑不下去了。
即便是后来情况逐渐稳定下来,季铃和几个军医也说不准人到底什么时候能醒。
也许是明日,也许是几个月,也许是几年……
得到消息的萧子衿连忙带着人回城,下了马连盖在头顶挡雪的斗笠都没来得及摘下,裹着一身的寒气,也没想到换衣裳便直冲安置着方诗的那间偏房。
季远之正坐在床侧,替方诗看过了伤口,萧子衿刚推门进去就和他打了个照面。
“远之,她怎么样?”
不等他说话,方诗已经呲牙咧嘴地开了口,还嘶哑着:“放心吧,死不了。嘶!狗日的狼王,姑奶奶早晚要他变成被拔了毛的野狗。”
她右手撑住床侧就想直起身子,额头都见了汗,离得近些估计都能听见她刚止血不久的腹腔皮肉发出的撕裂声。
军医脸都青了,想骂她又不敢给自己憋成了个王八色。
萧子衿三两步上前一把摁住她的肩,忍不住皱起眉:“你可消停些,再乱来我即刻飞书给伯母让她来看着你。”
方诗天不怕地不怕,是个敢和她亲爹拍桌子瞪眼的勇士,却对她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每次一听她娘假哭就忙不迭滚地道歉,窝成一个没骨气鹌鹑。
听了这话她刚准备骂他没兄弟义气,季远之就让了位置往旁边一站,注视着萧子衿的侧脸,温柔安慰他:“方郡主无甚大碍,只是得再修养挺长一段时日。”
“等伤口愈合后,可以再补补血,会好得更快些。”
“听到了吧!”
方诗听完一拍床板,扯动伤口疼得“嘶嘶”
吸冷气,面目扭曲。
萧子衿斜她一眼:腩沨“省省,安分点。”
方诗不大服气地躺好:“外头如何了?”
留守的军医松了一口气,同秦筝说了声,才安心地退下去照顾其他伤员,顺带也带上了门。
“此战持续不了多久。”
萧子衿替方诗将滑落的被褥拉回上来,“你养你的,不必操心,一切自有我在。”
方诗:“没给你添乱子就行。对了,此事没告诉我爹他们吧?”
萧子衿一顿。
方诗立刻急了:“萧彦哲,你可别多嘴哈。”
“让我爹知道保管要笑死我。”
“这么丢脸的事到你这里就结束,你要是给我传出去兄弟都不和你做。”
萧子衿嘴角抽搐,残忍戳破了她的鸵鸟行为:“别做梦了,这事儿都传到鄢都了,伯父伯母能不知道?”
方诗一僵,抱有最后的一点希冀:“这会儿我连夜去拦信使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