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会有人发现,它们居然能够连成一条循环往复的曲线。
——那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微妙得,像是鱼的洄游,沿着固定的路线,只在很偶尔的时刻才会露出水面,择人而噬。
兰朔用手指点了点屏幕,另一些红点在屏幕上浮现出来,有疏有密,依稀贴着那条蓝线的形状。
“它的移动路线……和近五十年来宜昌船只失事和人员溺水的数据,是吻合的。”
巧诈不如诚拙3
1998年,顶塘上,三名中学生结伴野泳,不幸溺水;
2002年,赵家湾,货轮“文峰r”
号与油轮“大庆302”
号相撞,致16人死亡,8人失踪;
2005年,米仓口,货轮“东114”
号倾覆,2人获救,4人失踪;
2009年,新滩,砂石船“长荣”
号沉没,大量油污泄露,12名船员全部遇难;
……
单独看来,每一条都只是普通的水上事故——在地图上逐一标出时,却与另一条线微妙地吻合了起来。
“长江上的监测浮标是每12公里一个。”
兰朔微微叹了口气,“而且早年间的数据缺失很多,导致计算的精度不高,不过,我们大概能确定,这个‘界’的直径,应该不到一公里。”
鼠标在地图上的某处点了点,放大,再放大:“如果模型没错,那么按照时间推断,它现在应该洄游到了归州镇一带。”
这一套操作行云流水,魔幻中带着科学,科学中又带着魔幻,简直好比一只鸟插着螺旋桨在天上飞,换谁看了都得愣上一会儿。
谢萦一时间也有点无言以对,四目相对片刻,她只好点了点头,道:“哦。”
兰朔合上电脑,欣然道:“我们直接去那里?船要电动的还是柴油的,或者干脆买一艘快艇?”
“不,不不,你等等。”
少女竖起一根手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
“什么?”
“‘界’的内部运行独立的规则,在进入‘界’之前,必须先搞清楚这个规则是什么。”
谢萦道,“就像要考试,你总得先看看题目写的是什么吧。”
兰朔饶有兴致地笑:“这种东西也是能找的?”
“当然,而且就在这附近。”
谢萦指了指地图上他圈出的位置,“古代说毒物七步之内必有解药,‘界’的附近,也一定有它的规则在流传,只不过大多已经演化成了民间俗语或者顺口溜,很少有人知道它们真实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