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净春也没想到竟睡了这般久,点了点头,算是知晓。
她看了眼屋外,夏日的艳阳毒辣又刺眼,看着如此景象,脑子也渐渐活络了过来。
昨日喝了多久?喝了多少?
她已经快有些记不清楚了,只是记得,一壶又一壶的酒灌了下去,而后再也撑不住,直接不省人事倒了过去。
饮了醒酒汤之后,头还是有些疼,她锤了两下脑袋,总觉得还有些什么东西没想起来。
她依稀记得昨日好像是听到顾淮声的声音了,可他又怎么会去酒楼里头呢。
难道是在做梦吗?
她不知道。
但想起顾淮声,她终于想起了自己忘记掉的事情是什么了。
圣僧与妖女
陈穆清同她说,妖女亲了下圣僧,圣僧便怦然心动。
听着总像是唬人的话。
可这想法却像是入了心,在脑海之中怎么都挥散不去。
顾淮声几乎都要成了她年少之时的执念,她十四岁被他所救,转而起心动念,现下她十六了,已经两年了。
陈穆清的话虽然听着不大靠谱,可姜净春此刻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无论她怎么做,她的表兄也不会对他笑,也不会喜欢她。
亲他?
试试吧。
她想。
她转头问,“花云,今日是初几啊。”
“初十,怎么了小姐。”
初十,那顾淮声今日便没有上值。
姜净春默声片刻,而后起身去了书桌那边,她对花云道:“你去让人帮我给表兄送封信吧,我想邀他下午出去一趟。”
浮光撒在窗檐,泛着点点光影。
门?口传来了扣门?的?声音,顾淮声的?视线从窗台移回,出声道:“进?来。”
书?良进?门?,将从姜家送来的?信给了顾淮声,“公子?,是姜家送来的?信。”
顾淮声接过信,信笺封面是行楷写的?“表兄亲启”
四个字。
他的?视线在那几个字上落了一会,薄唇紧抿。
这样?的?字迹和?这样?的?称谓,便也只有姜净春了。
不同于一般女子?所习的?簪花小楷,姜净春所习的?是行楷。
他打开了那封信,信笺展开,还不及看信笺内容,竟出神想起了往事。
姜净春的?字,算起来还是他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