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虽听着,但动作没停,就连眼神都没有回给过去。
“你不是都已经看见了吗?”
这幅漠不关心的样子,饶是一向冷静自持的沈思行,都觉得自己的确是被耍了。
两人一时无言。
等夏清取完票回过身后,就见沈思行清俊的脸上阴晴不定。
“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夏清挑挑眉,“你想听什么呢?”
沈思行垂在两侧的手不由捏紧,在法庭上言辞犀利的沈思行,第一次不知该说些什么。
是啊,他想听什么呢?听他是如何被一个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女人反将一军?
听他这些天是如何被面前这个女人耍的团团转?
“谢谢你把这根笔包装的这么好,但你知道吗?这根笔实在是年头太久,被放在这样硬的的壳子里,没有软包,撞来撞去的,是会漏墨水的。”
夏清边说,边将包装盒打开。
沈思行听着这话,突然想起昨晚这根钢笔好像也是在被他们随意丢到桌面上后,才开始漏墨水的。
“不过是一个好看的壳子,虽然不是最适合它的,但…被装扮的漂亮过一阵,也蛮好。”
沈思行若有所思的紧盯着夏清的脸,猜不透她这话说的究竟是钢笔,还是人。
夏清抬起头,眼中还带着一抹尚未消散的冰冷。
可看向沈思行的时候,嘴角却是笑着的。
就在这时,沈思行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眼来电人,是个陌生的座机号码。
“你接吧。”
夏清主动开口,顺带着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
“嗯。”
沈思行点头。
电话接通,一个甜美的声音从听筒的另一边传来。
“您好沈先生,请问您昨天在我们这边寄存的衣服和包包现在需要我为您拿上去吗?”
在听到这句话时,沈思行僵硬的深瞳明显的愣了愣。
“什么?”
“是这样的,昨天和您同行的那位夏女士,将一些衣服和包寄存在这边,说您会来取,我们现在要…”
剩下的话沈思行已经听不下去,他背对着夏清,手握手机。
面上的表情从方才的冷冽变为浓浓的困惑。
她…竟不要这些?
难道自己从一开始…就全部想错了吗?
挂掉电话,收拾好心情,沈思行再次转身的时候,原本夏清所在的位置,此刻已经空空荡荡。
她…走了。
沈思行一直以为在这段以玩乐利用的感情里,自己才是占据上风的那个。
可没想到这个女人才是从头到尾欺骗自己的那个!
甚至被拆穿后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就这样在自己的世界里走马观花的调笑一番,随后就转身离去?
即将离别的人们在沈思行面前全若无人的上演着不舍。
沈思行静默不语,阴郁的身影在身后被拖得老长,许久,嘴角勾起一抹得到新鲜猎物的玩味笑容。
一连几天,夏清都睡得很不踏实。
在梦里,奶奶临走前的样子,和沈思行谭娜鄙夷的看着自己珍视的钢笔的样子相互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