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哈萨伊利与哈萨家主母丝毫不紧张,任由屋外砍杀声,哀嚎声混做一片。
约莫一柱香过去,哈萨兵骑掀起帘子走进屋中,“主母,屋外匪徒皆已被诛杀,没有活口,俘虏也早已服下了蝎毒。”
哈萨家主母依旧紧闭双眼,哈萨兵骑便退了出去,哈萨伊利立马上去擦净屋内地面。
哈萨伊利边擦地边开口道:“让两位小友见笑了,沙邦外的匪徒多是些亡命之徒,有些不自量力的也会想着劫杀我们。”
玉商嘴上说着没事,夸赞着哈萨家兵强马壮,心里却盘算着哈萨家的现状。
匪徒?亡命之徒?亡命之徒也不至于服毒来杀你吧。
哈萨伊利起身时极其自然的问:“不知两位公子灵术如今?”
任西楼听得一愣,玉商眼中暗芒浮现。
“出身卑微,未曾学习过灵术。”
哈萨伊利略显震惊,又忙开口道:“两位公子能从死漠中走出,之后只会更加前途无量。”
玉商和哈萨伊利就这样聊着,任西楼可不会这般待人处物,哈萨家主母也紧闭双眼一言不,仿佛睡着了一般。
任西楼看到此情此景只觉,玉商真厉害,玉商说他自己在死漠中摸爬滚打的时候人都遇不到几个,此刻竟然如此自然。
落日余晖,马蹄声响,哈萨兵骑擦了擦身上的血污,翻身下马,亲自推开了哈萨沙邦的大门。
沙邦中人潮涌来,沙邦开始变得人声鼎沸。
“主母回来了!”
“哈萨兵骑,可有找到花夜他们?”
“一路上还顺风吗?”
“看不见他们身上的血迹吗?”
一行人穿过人群,进入沙邦中。
说是沙邦,其实风沙已经极小,空气也早已变得湿润,灵气浓郁了不少,任西楼甚至觉得呼吸都顺畅了起来。
任西楼与玉商在安排下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又在侍女的安排下参与了宴会。
玉商极其别扭的用着筷子,任西楼在宴会上大吃四方,引的人们一阵一阵的起哄。
任西楼吃饱喝足便开始想家了,家里的饭,也想秦老头,想秦老头的饭。
玉商不停的打量着整个哈萨家,从人们的穿着,水缸,马匹来看,确实是个大家,只是人们脸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些许的阴霾。
外面的人们欢呼雀跃,密室中气氛却凝重不已,主母坐在高位,哈萨伊利站在一旁,桌的两侧坐满了穿着华贵的人。
“主母,此次未能带回哈萨花夜,如何向哈鲁家交代?”
“此次出行,没能抓住哈萨花夜,是我的过错。”
哈萨兵骑主动请罪。
“不怪你,那妮子气运波动,改变了行走路线。”
哈萨家主母缓缓开口,“这次就多给哈鲁家一个灵路名额便是,哈鲁家会很乐意的。”
“明日开始组织灵路名额选拔,这次我带回来两个孩子,都是孤儿,年纪尚小,天资不错,想办法让他们融入我哈萨家。”
不断吸收外面的血脉,也是一个家族不断壮大的方法,在中都荒漠中,这再寻常不过了,不过在这次会谈中终究是小事。
哈萨家主母交代了一两句便在哈萨伊利的陪伴下离开了这次家会。
“还给哈鲁家一个灵路名额?!他们手里都多少名额了!”
“主母都话了,那怎么办?!你去把哈萨花夜捉回来啊?哈鲁家摆明了是想做沙城之主!”
家会一直开到半夜才结束,虽然闹得有些不愉快,但终究是一家人,也没谁做的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