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川背着包走在一边戳着手机,突然抬头对沈辞道:“辞哥,你对球衣颜色有挑的吗?”
沈辞报的替补。
能打几场都不知道。
“都可以。”
“那行,那就继续去年的红色吧。精神又亮眼。”
沈辞应了一声,突然想起来:“对了,我是不是要交班费?”
“不用。”
“买球衣这些不是班费出得钱?还有我来这么久了,每天都有学校打印的卷子,不需要交打印费什么的?”
宋一川乐了一会儿:“怪我没给你讲清楚,我们班不需要交这些,我们班这些钱都宴哥他家包圆的。”
这事一讲就是讲一堆:“不止这个呢,宴哥他们家还在自宴哥,”
,宋一川说到这儿顿了一下,打了个哈哈:“反正好多年前开始,宴哥家里就在京口大学设了奖学金,还有助学金,每年砸好多钱下来。”
沈辞听出宋一川瞒着什么,也没追着问,只是点头道:“宴哥家大方啊。”
“那是,我宴哥家里每年光是扶贫就上亿,到处做公益。”
过了这个路口,宋一川就不和他们同路了。
谢长宴跟在沈辞后面往小区走,树叶婆娑,路灯打下来便有了几分昏沉的意思。
谢长宴打量了会儿,快走了两步,追上了沈辞:“哎,你是不是想问我宋一川没说的是什么?”
“不想。”
沈辞长得好,眼睫很长,微微垂眼的时候,看起来很是温柔。
“没什么不能说。就,我爸妈走得早,车祸,当时我也在车上,就活了我一个,我也在医院躺了很久,当时小嘛,那场车祸给我留下了挺大的心理创伤的,老爷子就不让人在我面前提。”
沈辞看向谢长宴。
许是夜色太浓,这会儿的谢长宴温柔的过分,那温柔里,溢着难以言说的难过。
“节哀。”
“这都十几年前的事了,早就过去了。”
谢长宴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眉眼处都是张扬:“我跟你说,我爸才是我们家的第一个省状元,可给老爷子长脸了,后来大学毕业接手家里的产业,也做的特牛,和我妈的感情也特好。我妈你肯定认识。”
谢长宴报了个名字出来。
是这个世纪初一个影后的名字,红遍大江南北。
谢长宴笑了笑:“小时候,我爸工作忙,带着我一起在南京读的幼儿园。因为车祸,我对那段时间的事记得模糊又清醒,我好像在那还认识一个玩的不错的朋友。还约着一起玩来着。那天晚上,我妈刚拍完一部电影,来了南京,我们一起回江城。”
沈辞上前拥住了谢长宴,拍了拍他的背。
“安慰我啊?”